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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发出巨响,张时彦下意识回身去看,却见房门竟已掉落下来。
而后乌泱泱进来了一群人,张时彦身子一僵,连忙放开温芍从桌上下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顾茂柔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郡主……”
张时彦一哆嗦,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地跪倒在了地上。
顾茂柔气得脸色发白,伸手指了指张时彦,又指了指已经起身却还是坐在桌上的温芍,怒道:“好啊!
我就知道这个贱人出来了,你不可能那么安分,果然,果然被我抓到了!”
张时彦这个夫君是顾茂柔亲自挑的,任何人都没有插手过,她看中了张时彦的面皮,却也不是对张时彦的品性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是对枕边人心知肚明。
面对顾茂柔,张时彦哪还敢说什么话,更不敢指责顾茂柔跟踪他,只是低了头连连求饶。
顾茂柔抬脚便往张时彦的心口踹去,也不知是张时彦真的如此柔弱,还是故意装给顾茂柔看的,这一脚便将他踹得扑倒在了地上。
顾茂柔狠狠地瞪了伏在那里的张时彦,没有再去搭理他,只是转而把温芍拖了过来,旁边服侍的婢女连忙帮着顾茂柔把温芍左右拿住,也压在了地上,跪得倒离张时彦略远。
“你真是好不要脸,阿兄明明已经救过你一回,你却还不知道悔改,罢了罢了,给了你机会了,你是自己不想活。”
顾茂柔咬牙,“只是辜负了阿兄的一片善心,来人,当即将她杖杀在这里,留着也是个祸害。”
从顾茂柔带着一群人进来开始,温芍便一直没有说过话,若说起先看见有人来了,她心里是欢喜的,那么这欢喜也转瞬即逝,来的人是顾茂柔,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张时彦要她的人,顾茂柔要她的命,哪个都是她不希望的。
上回温芍已经同顾茂柔顶过嘴,而眼下顾茂柔也是真的发了狠心要置她于死地,早有嬷嬷上来把温芍的嘴堵上,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芍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把她拖到院子里,曝于日光底下,接着棍棒便雨点一般地落了下来。
温芍蜷起身子,用手抱住头脸,然而身上只挨了几下,却又忽然没了知觉,温芍疑心是自己疼过了头,却听见顾茂柔喊了一声:“齐姑姑!”
温芍一怔,继而心下一喜,却还怕棍子打下来,不肯把手从脸上拿开,只从双臂的缝隙处偷偷瞧过去,果然看见了方才已经离开了的齐姑姑。
她这才把手放下,然
4、遇险()
后从地上爬起来端端正正跪好,趁着他们不注意,自己把嘴里塞的布条拿掉,也跟着叫了一声:“齐姑姑。”
齐姑姑扫了她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而对顾茂柔道:“郡主,世子让我把她再带回去。”
“阿兄他为何……”
“世子让奴婢先不要走,果真世子预料的没错,你们谁都没放过她。”
齐姑姑摇了摇头,“世子的苦心,郡主应当要明白。”
“还不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顾茂柔闻言咬牙看向已经爬出来到她脚边的张时彦,想踢又无论如何不忍心再踢第二脚,“要不是他,我何苦要去犯什么杀戒?”
齐姑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顾茂柔福了一福,便唤人把温芍从地上扶了起来。
才挨了几棍子,温芍身上再度鲜血淋漓,齐姑姑拿了一件披风给她虚虚罩在身上,然后便把温芍领了出去。
温芍抬头一看,还是来时的那辆马车。
等在马车中坐定,齐姑姑才一板一眼对温芍道:“抱歉,我迟了一步,叫你挨了打。”
温芍哪敢对齐姑姑有什么意见,且不说她是顾无惑的人,就说方才是齐姑姑出面把她救了,齐姑姑就是她半个救命恩人。
温芍连连摆手,哪想又牵动后背的伤口,被她自己默默忍下,心里面窃喜的同时又不忍不住开口问齐姑姑:“齐姑姑,这次我回去之后,可又该怎么办呢?”
养伤也只是暂时的,她总不能一直住在净园那里吧,往后总是要分派到其他地方去做活,而且顾茂柔是肯定不可能与张时彦和离的,张时彦时时在瑞王府进出,温芍实在是怕了。
闻言齐姑姑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但是世子自有他的安排,一会儿到了之后,世子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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