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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吴筠没有兴趣去管了。
眼看着老鹞子抓住了一个警察衣领想把他扔下河却被那警察反手抓住了,吴筠心说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转身就往山上林木深处跑。
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吴筠头也不回。
凭着和吴筠之间的主仆契约,金蚕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感应着吴筠的位置。
然而,离开了柳林,他靠着那主仆之间的感应到了阳平之后,就再也没能感应到吴筠的气息了。
一般这种情况出现在订了主仆契约的蛊物身上,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蛊物依附的主人死了。
然而,一种奇异的感觉却告诉他,吴筠还活着。
所以金蚕这些日子一直不信邪的在阳平游荡,希望能遇到吴筠。
只是,出于蛊物的本能,他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个让他感觉危险的山崖。
他也曾经怀疑过吴筠有没有可能在那里,也曾经让小龙去看过,但是小龙去了回来也只说没有发现情况。
金蚕看他脸色,仔细追问了一下,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也就放过了。
不过金蚕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他感应到了吴筠,就在那山崖附近的山沟里。
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金蚕这个不用脚走路的家伙逛遍阳平的大部分地点。
所以,几乎没费什么功夫,金蚕就出现在了河边的山上。
顾不上那临空而下的阴冷刺骨的压力,金蚕一眼就看到了河坎上那委顿在地的无头身体,还有那飘飘悠悠的拖着一长串肠肝肚肺的丝罗瓶。
临空的老鹞轻蔑的扫了一眼金蚕所在的方向,然后猛然掠翅低低飞过山路,一把衔住那丝罗瓶头上的长发,不顾那显然是女人的丝罗瓶嘴里发出的长长尖叫,陡然向上飞起,然后将嘴里衔着的丝罗瓶对着那山壁狠狠摔下。
丝罗瓶狠狠撞在山壁上,慢慢往下落,在山壁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却在即将一落到底的时候又飞了起来。
这种行为显然极大的挑衅了老鹞的尊严。
老鹞翅膀一扇,又飞了下来。
“这就是那个巫师!”
盘在金蚕脖子上小龙突然扬起头咬住金蚕的耳朵,“那个和席芮作对的那个巫师!
快去找吴筠!”
金蚕再瞄了一眼那个再度夹住丝罗瓶的头发高飞的老鹞,顾不得那个丝罗瓶的吸引,感应到吴筠的地点,立刻瞬移。
凤鸟
吴筠在林木间跌跌撞撞的跑着,顾不得旁边杂树灌木矮草刮在身上的疼痛,也顾不得辨别方向,只管对着草木深处跑。
所有的思绪已经冻结,吴筠唯一的意识就是跑,离开这里,找一个草木足够茂盛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能让梁欢发现。
脸,手背,还有其他露在外边的皮肤都已经被刮出许多细细小小的血痕,吴筠眼睛已经只能看见一团团胡乱飞舞的金星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停下来,依旧本能的往低洼处跑。
“吴筠——”
一个身影陡然出现在前方。
吴筠想也没想的,毫不犹豫的投出手中捏了许久的法诀,两条剧毒的银环蛇陡然窜出,对着那人影就冲了过去。
吴筠手上指诀飞快捏起,正准备再来一个拦路咒术,才刚起了个式,就被那人冲了过来抱住了,“吴筠,你担心死我了!”
“金蚕?”
被抱着许久,吴筠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
金蚕现在已经和吴筠差不多高了,把头埋进吴筠肩窝里一阵好蹭,“吴筠,我找你了好久。”
小龙盘旋着在吴筠头顶落下,“我也是!”
吴筠咧开嘴,却只有“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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