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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瓷唇线抿直,眼睛看他,陌生人一样敛眼:“谢谢。”
气氛好像比之前怪异了一点,苏苏眼睛不停的在两个人之间不停打转。
但所有人的表情又都很正常。
正常到生疏,刚刚的火花像是一场错觉。
毕竟是她的场,苏苏缓解气氛的起身从旁边端过蟹:“吃这个吗?把这个先吃了吧,贵,一会儿吃饱了就浪费了。”
沈惊瓷望着金灿的蟹,点头,全然把身边的人当成空气。
苏苏照顾沈惊瓷,把第一只送到沈惊瓷面前,还没挪开手,陈池驭的声音再次突兀响起。
“她不能吃。”
冷冽的声音语气寡淡,沈惊瓷嘴边的话被堵住,错愕的别过头。
陈池驭平静的回望,用一种极尽暧昧的语气陈述:“你吃蟹肚子会疼。”
“忘了?”
那年冬天,沈惊瓷疼的冷汗涔涔,偏偏嘴馋,陈池驭压着她手臂,强制找了家庭医生,小姑娘蜷缩在被子里面心虚的看着他,可怜的惹人疼。
陈池驭一言不发,从后面搂住她,温热的手掌捂在小腹,发狠的揉了两下又不舍得,声音紧绷:“你就使劲儿折腾吓我。”
如果说刚刚还能自圆其说是出于礼貌,那现在已经是明面上的不清不楚。
谁也不是傻子,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要来拼桌,莫名其妙的递水,不是别有目的是什么。
包厢彻底安静。
苏苏几次试着开口调节气氛,但又难办的闭了嘴,真没办法了。
沈惊瓷沉默半响,自知打扰了别人的兴致,歉意的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她前脚出门,陈池驭同样起身,毫不遮掩朝坐着的人点了个头:“我出去抽根烟。”
转身时,陈池驭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沈惊瓷右手边的顾涅,眼神挑衅,耸肩。
一桌人面面相觑,顾涅笑了笑,态度温和,气度丝毫不失也看不出异样:“继续吧,惊瓷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吃寒性的。”
所有人顺着台阶下,苏苏咽了下口水。
她现在相信两个人真的只是朋友了。
洗手间的必经之路,沈惊瓷站在白炽灯下,听到身后脚步回身。
她手指攥紧,没有兜圈子,喊着他的名字蹙眉:“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为什么”
陈池驭掀起眼皮打断:“没疯。”
他语气很淡,黑漆漆的眼眸冷静,比平时更深。
沈惊瓷声音戛然而止。
缓缓地,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被一寸寸磨灭,沈惊瓷垂下视线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上来,为什么要让大家都难堪,从跟我朋友的车就开始,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
她好似很困扰的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发涩:“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必要这样纠缠。”
陈池驭手插进口袋,没烟,声音却好似烟草的沙哑,他抓着重点开口:“你不喜欢他。”
长廊出奇的安静,拐角后是人群的嘈杂。
瓷砖光洁又整齐,影子落寞颀长。
视线和呼吸都静了下来,沈惊瓷才抬眼:“难道我喜欢你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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