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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奄奄一息地靠在萧衍身前,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喝了半杯水,才缓过一点气来。
一双水眸春意未散,微恼地瞋了面前的人一眼:“你知道克制二字怎么写么?”
萧衍笑着又喂了她半杯水,然后低头在她润湿的唇上亲了亲:“已经很克制了。”
郦妩:“……”
她暂时不想跟他说话了。
沐浴完,穿戴好衣裙,萧衍又将郦妩抱到前殿。
德福和琉璃他们连忙机灵地张罗人迅速传上晚膳。
用膳时,萧衍道:“明日是小年,孤陪你去岳父岳母那边,先陪他们吃个饭。”
“好。”
郦妩点头。
如今已经出嫁了,今年除夕她是肯定没法与家人吃团圆饭的,能回去陪他们过个小年已是很不错了。
次日,标有东宫徽记的马车载着郦妩和萧衍去了安国公府。
今日小年,安国公郦崇和大公子郦殊自然休沐在府里。
府中里里外外也是早早除尘装扮,窗花贴好、红灯笼早早挂起,颇有年味气息。
郦妩和太子,与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个小年饭。
吃完小年饭后,年事已高的郦老太太便被嬷嬷扶下去歇息了。
郦崇和郦殊陪太子在花厅用茶闲话,明月郡主、桑瑜和郦妩也坐下喝茶,奶嬷嬷抱着小公子在花厅里凑趣。
郦殊和桑瑜的小公子如今已有四个月大了,长得白白胖胖,俊俊俏俏,十分讨喜。
桑瑜从奶嬷嬷手里接过小公子,郦妩连忙凑上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娃娃软嫩的脸,见小娃娃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笑得极为开心。
正与郦崇和郦殊闲聊的萧衍见状,目光朝这边瞥来,视线落在郦妩的笑靥上。
明月郡主见太子一直盯着自己女儿,又见郦妩腹部平坦,想起他们成婚大半年都毫无消息,更是记起郦妩天生体寒,不易有孕这件事,一时间难过不已,情不自禁地抹了抹眼角。
安国公郦崇见妻子流泪,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旁,关切问道:“阿月,怎么了?今日太子与太子妃陪咱们过小年,应该开心一些。”
见状,桑瑜将孩子继续交回给奶嬷嬷,和郦妩一起上前来,关心地问:“娘,你怎么了?”
萧衍和郦殊也连忙走过来。
明月郡主见大家全都围过来了,忍不住瞪了郦崇一眼。
本来盈在眼底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地夺眶而出。
明月郡主瞥了瞥萧衍,然后又看向郦妩,眼圈微红:“都怪我,当年若不是我服用了太多避子汤,导致阴寒之气都传到了央央身上,也不至于让她如今子嗣艰难……”
郦崇微微一怔,眼底闪过浓浓的自责。
走上前来,牵住明月郡主的手,愧疚道:“阿月,这事()不能怪你,全都是我的错。
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央央。”
事态发展出乎意料,一屋子人,全都沉默了。
桑瑜悄悄地对奶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奶嬷嬷将小公子抱出去。
花厅内的下人丫鬟等也全都自觉地退了出去。
这些涉及到安国公和明月郡主的私事,萧衍一时不好插手。
最终郦妩打破了沉默。
她走上前,一手牵住明月郡主,一手拽住郦崇的袖子,微笑道:“娘,你和爹爹都不要自责了,我从来没有怪你们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样都是好的。
再说了,如果没有父亲和母亲,哪里还有我的存在呀?”
几句话将明月郡主和安国公又说得泪目了,连安国公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忍不住红了眼圈。
明月郡主的泪水流得更凶了,郦妩松开手,抽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娘你别担心啊,我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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