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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桉回头,指了指房间,“在里头睡着呢。
你不用抱他走,就让他在我那睡吧。”
“也好。”
傅云娇轻声说,“谢谢你。”
她说完又笑了,随聂桉一同坐在楼梯上,“对你说的最多的好像就是这句话了。”
聂桉往旁边让了让,扭头时,借了火光恰好看见她唇上的齿印。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有些事,其实什么都不用说。
他们并肩坐着,一齐看院子里,薄薄一片,铺满地面的姜黄色灯光。
等到聂桉那根烟燃完,他垂下脸,将烟掐灭了,看向傅云娇说,“娇娇,明天我准备回去了。”
傅云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坐直了身体,想了想道,“这么赶?不是说要在南城待几天的么?”
“他来了,有人陪你。
我就能放心回去了,”
聂桉说。
“他”
傅云娇低下头,眼睫上闪着暖融融的金晕,半晌,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聂桉像是心知肚明,轻轻拍了下傅云娇的手背,
“他能找来,我为你开心。”
他叹了声,看向远方一棵矮树,“结婚前,一个男人的腿在哪,他的心就在哪。”
傅云娇笑问,“那结婚后呢?”
聂桉也笑说,“结婚后,他的钱在哪,心就在哪。”
他们谈到了婚姻,婚姻,从前好像是离傅云娇很遥远的事,而现在,她也觉得依旧遥远。
她这会回想起蒋勋,不由得托腮说,“他有时挺幼稚的。”
聂桉说,“正常,男人,二十岁的时候都幼稚。
只有被生活捶打过,性子才能慢慢沉下来。”
他回忆起自己的二十岁,对傅云娇说,“你是没见过年轻时候的我,性子急,脾气犟,一言不合都能跟人干起来。
说真的,那会儿要不是有小云妈妈管着我,我可能就胡混下去,当个街头混混了。”
傅云娇听完,对比聂桉现在的性格,感叹道时间真是能改变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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