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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上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晏一想都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但挂断的下一秒,屏幕再次亮起。
不像是打错,倒像是什么要紧事儿。
可谁家要紧事儿这个点打来。
他眉心皱了下,关上门接起电话。
“谁。”
“晏先生是吗,我是钟曼寒。”
晏一眼皮一跳,二话没说挂了电话。
他垂睫瞧着那个电话号码,直接拉进黑名单。
什么东西。
想着喻问夏还在睡,晏一手蜷了下,推门就要回去。
可是对面的人有种死不罢休的气势,知道晏一不会再接电话,干脆换成短信发进来:“知道你不想接电话,长话短说,今天上午十点见一面,订婚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晏一嗤了声,又拉进黑名单。
回到房间的时候喻问夏换了个姿势,不知道怎么滚到床边上了,闭着眼看着睡得还挺熟。
他立在她的床头,就这么看了好久,他身上沾了烟味,把喻问夏挪回枕头上后,干脆出去给她弄吃的。
那天所有的事情都很正常,喻问夏吃掉了两片吐司,说下午要回学校上课了。
晏一没多想,嗯了声问她晚上睡哪里。
喻问夏想了想:“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我在学校住几天,你先处理。”
晏一摸了摸她的头,把罐子的糖塞进喻问夏口袋里:“小事,不用担心。”
喻问夏看了他一眼,然后嗯了声。
钟曼寒没再给她发过消息,晏一去了趟医院,病床上的老人头发花白,但威严仍在,他侧着身看向晏一。
听见了晏一第一句话:“我会和问夏结婚。”
第二句:“是喻问夏,但不是喻家的问夏。”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病房内心花瓶炸裂是,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是一声沙哑的怒吼。
晏一出来的时候,额角挂了血,他无所谓的用拇指摸了过去。
病房里还有第三句话:“这个姓不要也行,我也没多稀罕。”
又不是养不起问夏。
那三天他没有见喻问夏,头上的伤口遮了几天,不想让喻问夏看到。
信息发过去,喻问夏就是在上课,还会拍一个在教室的照片,配上了一个课好多的哭泣表情。
他真的以为,她在上课。
天黑下来,电话也停掉,他看着微信上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回复的消息,才迟钝的发现——人不见了。
那天晚上是最乱的一个晚上,是陈池驭第一次见晏一如此失控。
凌晨一点,消息终于确定。
喻问夏两天前的飞机到了法国。
时间再往后倒,那天下午,她看到了晏一和钟曼寒差不多的时间从医院走出。
晏一忽然想起他抱喻问夏回枕头的时候,她睫毛颤动的弧度。
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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