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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道的总坛在北阖,此人勾结外族,妄图祸乱樊京,颠覆朝纲。
太子一死,足以引起轩然大波,储君之争又要翻开序篇,明争暗斗,各个关窍都要花钱,一旦贪腐,内耗朝廷。
陛下若不愿让北阖有可乘之机,当务之急必是再立储君。
难怪楼庭柘那般胸有成竹。
“是谁与绝杀道有来往,可有一些眉目?”
焦侃云细想一番,楼庭柘是此事获益最大之人,且他钱财之巨,要向绝杀道买太子的命,买得起,要与北阖谈共赢条件,也谈得起。
只是没有证据。
“明面上的来往没有。
但自从查出二皇子在太子死去的那日深更入过宫,忠勇侯就在追查二皇子的各种行踪。
他发现二皇子每月都会去一家名为罗蝶轩的裁衣铺两次。”
“他惯是喜好些别出心裁的衣饰,司衣局却秉承着规制千篇一律,他向外求索,倒是不奇怪。”
焦侃云一顿,又补充道:“正是因为不奇怪,便也不易让人察觉。
忠勇侯可是有何发现?”
风来迫切地点头说道:“嗯!
内阁大学士陈徽默大人,也曾去过这家衣铺两次,就是那位擅长北阖语的学士。”
“别急。”
焦侃云知道他报仇心切,可无凭无据,仅仅因为一处巧合,就硬说这两人勾连北阖,实在太牵强,她思索了会,“忠勇侯将二皇子查到这个地步,倒是可信。”
看来他虽然贪污,却比她想象的脸皮还要厚些,竟是个拿钱不办事的。
更或许,他贪的赃里,没有和楼庭柘勾结的一厘一毫。
“我如今有个想法,打算与他商量一番。
你陪我去见忠勇侯,我刚好还有别的事要和他说。”
想到思晏,焦侃云细斟慢酌,“我先走一步,你派人去北域一趟,查一查常在那里驻扎或是游走的戏班子,着重盘清几月前是否有一名帮工女子跑丢了,问问跑丢的女子姓甚名谁。”
乘马车两刻钟,通至偃甲街,刚好申时正,浓日未歇,焦侃云戴了幂篱避晒。
风来说忠勇侯今日去了三司查档,刚回金玉堂。
进去时便有人拦住她,询问姓名。
堂倌们大多与她相识,想来是虞斯安插在门前的守卫。
“忠勇侯可在堂内?詹事府丞焦侃云有事要禀,事关太子案。”
她撩起帷帘,看向守卫。
斜刺里飞出个人影,从她眼前掠至二楼翘角,蜷曲一膝坐好,“是你啊?”
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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