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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脚踏上三条船!
姑娘厉声叱问后,拔出一把虎头金刀,今天不是忠勇侯死,就是虞斯亡!
忠勇侯自诩何等刀光剑影没有见过?小瞧了这怒气冲冲的女子,仗着忠勇营人多势众,命人列阵排开,将其困围,并戏谑说:‘姑娘何至于此,我们共度的那些良宵,就不算真情了吗’,话音刚落,姑娘手起刀落,将他的发冠斩下,杀神虞斯竟披头散发,毫无招架之力,颜面尽失,索性以‘护主不力’之罪,杀了在场十余人。
如今,他杀人的口供,还在在下的手上。”
又倒回来看第一张。
“虞斯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姑娘一顿猛亲……”
章丘见他看得这么快,看完还要倒转回来看第一页,忍不住问,“您也觉得写得很引人入胜吗?”
引人入胜?分明是不知死活的癫狂!
虞斯大掌将一摞纸尽数拍在桌上:“这是什么腌臜东西?!”
章丘一板一眼:“回侯爷的话,这是金玉堂说书匠隐笑近期编撰的话本,《自恋的忠勇侯虞斯不得不说的隐秘情史(上册)》。”
“上册??你是说,这么好些污言秽语,只是个开头?还有下册?”
余光里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幕僚还在龇牙咧嘴地笑,屈辱感油然而生,虞斯一个斜眼飞过去,“很好笑吗?”
章丘立刻闭嘴强憋,疯狂摇头,随后道:“侯爷也莫太生气了,您看,这段不是也夸了您吗?”
“说你腿上长了个头便是夸了?”
章丘睁眼说瞎话,“这是夸张写法,说您腿长。”
“还有什么毛裤肥胸,我看是明褒实贬,以油腻的形容,教人分毫都提不起浮想联翩的兴趣。”
他琢磨了片刻,回过味来,“好个癫狂犀利的说书人,想要讲堂兴旺,赚两个黑心钱,便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章丘摆手,“不不,依属下看,您曾经潜入闺院是真,戴孝时进过青楼是真,虽然都是为了另一回事儿吧!
但杀忠勇营内十余人也确然落过人口供。
“更别提您近期在武堂与人相较拳脚时,确实有数人暗中围观。
话本虽博噱头,但透露出的个中信息是实实在在有的。
这写话本的人,必然是将您的事迹都调查了一番,是不是为了钱,还很难说。”
虞斯何尝没有考虑到话本背后透露的信息,昭示了此人胡编乱造下的慎重之处,但除了为钱,他想不到谁会多管闲事,拿他开涮。
“隐笑是吧?是上回詹事府丞送的那本《辛官》的编撰者?”
此人谙熟朝局,忽然将笔锋对准他,莫非是为了扰乱他查办太子案?莫非此人与背后凶手有关?虞斯思考片刻,“你让人盯着金玉堂,再有新的章回,记笔后立即拿来与我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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