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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痛楚并未到来,他僵着身子等了几秒,缓缓睁眼看去。
匕首插在枕头里,他的手指就在刀刃下方一寸,除了已经麻到失去知觉,一切都完好无损。
“歘——”
陆寂将刀拔出,随手丢至地上,然后俯身下去,大手轻柔地抚去谢微星额头冷汗,亲昵地吻了吻他还呆滞着的眼角。
“知道怕了么?”
【作者有话说】后天(周四)更新嗷~◇惊魂不定惹怜惜,大病一场生寒心惧意还困在身体中无处消散,流动跳跃的血仿佛瞬间结冰,谢微星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眼神木讷盯着虚空,他任由陆寂吻着,那颗魂儿在外头飘了半晌才终于落回来。
见他久久没有反应,陆寂轻轻捋动他的鬓发,声音温柔,跟方才判若两人。
“吓到了?”
谢微星缓缓阖眼,眼角逐渐湿润,他呼吸轻颤几下,想把心里那股酸涩憋回去,可怎么都憋不住了,没过一会儿,更多更急的眼泪从眼尾冒出,争先恐后滑进陆寂手中。
指腹触到湿意,陆寂怔然看向谢微星,那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眉心皱出疙瘩,倔强地闭着眼,鼻翼翕合无声哭泣。
陆寂心脏猛地抽痛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像有人高挥着带刺的荆条狠狠鞭笞,大声质问他方才为何要这么做。
他凑得更近,心疼地将鬓角上的泪珠全部吮去,“别怕,我怎么会伤你?不过是吓吓你,叫你长个记性罢了。”
谢微星鲜少哭成这样,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只知道默默掉泪,碰也不躲,亲也不避,可越是这样,陆寂心里就越慌。
谢微星为何不打他?为何不骂他?为何不张牙舞爪同他闹脾气?他往谢微星眼角点了点,那里已经哭出一片红晕。
“莫哭了。”
谢微星偏头躲开,将脸埋了一半在枕头里。
陆寂追上去,执起谢微星的手,往手心中亲了两下。
“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我向你保证,往后再不会这样对你。”
谢微星的回应依旧是沉默不语。
门外,花船到了上客的时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间,每有人路过,都要好奇地往这边瞅一眼。
青成只觉得如芒在背,却还要顶住压力牢牢抓住门板,主子办事向来很慢,他得坚持住才——“青成。”
里面传来陆寂的声音,“开门。”
青成一怔,这次怎么这么快?他赶紧将门板移开,问道:“王爷,下船还是要热水?”
陆寂怀中抱着被裹成粽子的谢微星,稳稳迈开步子,神色忡忡:“下船。”
几人直接回了摄政王府,当天夜里谢微星就发起高热,待发现时,人已烧得神志不清。
太医署的太医全被青成拎了过来,在谢微星床前跪坐一片。
陆寂心急如焚:“如何?”
为首的太医令裴松芝已然八十高龄,叫陆寂一问,佝偻的肩背勉强跪直,“回王爷,只是普通的热症。”
“普通的热症?”
陆寂紧紧握住谢微星的手,滚烫的触觉叫他愈发焦躁,“今日一天都好好的,半点风寒都没见着,怎么起的热症?你再仔细瞧瞧!”
“是,是……”
裴松芝重新上前,三指并拢呈弓形,搭在谢微星关寸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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