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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是自个儿走出来给恩人磕的头,其实那日他被打的都没什么意识了,不过打他的是平郡王的家人,眼前这位能把自己救下来,想来身份也不简单。
这个头刘若磕得真心实意。
胤祝让凌树把人扶起来,问他:“你怎么得罪平郡王了?”
真的是车上扎灯笼的竹子戳到了平郡王?刘若有些犹豫,胤祝说道:“不方便说就算了。”
他也没想找平郡王的把柄,毕竟矛盾还没到那份儿上,没必要主动结仇。
刘若再次下跪:“某刘若,云南省刘家寨人士,来京城想找门路做生意,却因为一批货品的价格商谈不妥,得罪了平郡王。”
其实这还是啥也没说。
胤祝确定他没事就带着凌树走了。
这时地痞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来给刘若送药,刘若又一次打听:“小船,我这位恩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别看小船年纪小,一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翻了白眼道:“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哪天你把你的钱赚回来,还了我家爷给你的治病钱就行了。”
小船现在说“我们家爷”
比凌树还顺口,他简单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能跟凌树一样,去了根到宫里伺候十五爷。
刘若被怼了回来,便笑笑不说话。
其实说起来还是他理亏,受人大恩却还把自己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他的事不是能信得过的人,还真不能说,更何况对方是这京城里面的贵人。
贵人胤祝在城外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李卫他就回去了。
反正李卫和小谢不是第一次来,他们在京城还有宅子,没必要在城门口等着。
此时,东城某一胡同的某一简陋茶馆里,养了三四天脸上还是一块青一块紫的纳尔素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皱眉。
男人大胡子下巴上一个痦子,女人红菱袄绿褶裙,擦一脸白粉,涂着鲜红的口脂,被人看过来时还习惯性地抛一个妖妖娆娆的媚眼。
纳尔素没眼看,摆手让他们都再去换一身打扮。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奴家觉得这身衣服挺好的呀。”
纳尔素:“你这样的都恨不得主动扑人身上去了,还用得着别人强抢?”
女人咯咯笑道:“那奴家也不是良家女啊。”
纳尔素:“滚下去。”
身边的太监也皱眉:“爷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一会儿,这两人都换了身打扮,男人的衣服没换,下巴上加了一贴胡子,痦子没有了,看起来倒显得老实憨厚些。
男人说:“爷,奴才这()样会不会太好欺负了点?”
纳尔素却很满意:“要的就是你好欺负。”
再看女人,衣裳换了素雅的,白粉红唇都没了,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但是那眼神一瞟却让人知道这不是个安分的。
如果不是怕事情最后能追到自己身上,纳尔素才不会用这种风尘女子,就直接找真正的良家女子了。
“能看了,待会儿你们就去东直门门里的广源居---”
胤祝在广源居大堂喝茶吃点心,耳朵里听着左右两桌说京城内外的热闹,正不亦乐乎呢,有两人迈着大步走进来。
其中一人戴着宝石帽子,脚还没跨进来呢就嚷:“掌柜的,来个雅间。”
跟着的是一个穿着灰白长衫的读书人模样的,笑道:“三爷,去什么雅间,这时候还是大堂热闹,您瞧瞧。”
眼神看到外面,一身碎花衣服的素雅女子怀里抱着琵琶,跟在个憨厚汉子身后走进来。
这跟着的人就说:“在大堂听听小曲儿不挺好的。”
三爷朝手里的鸟笼子打了个口哨,不满道:“叫到楼上听不是更好?”
跟着的人:“咱们出来玩,要的不就是这份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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