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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梁承一勾手把乔苑林带进怀里,那只肩膀骨感到硌手,他掌心向上按住了乔苑林的头侧。
指腹蹭到耳垂,双双掀起一片鸡皮疙瘩。
所有人看着他们,乔苑林切齿说道:“你给我松开。”
梁承抚了抚他的发梢,试图酝酿哄人的字句,不久转过头,张嘴却发出一声失败的气音。
乔苑林在温热的吐息中定了定神,大声道:“我跟他——”
只说到一半,他忽然被搂紧了。
梁承低下来隔着棒球帽吻他的额头。
这个吻快得稍纵即逝,轻得若有似无,但足以令乔苑林浑身僵硬,抱住脑袋崩溃地蹲了下去。
程怀明自始至终盯着梁承看。
梁承毫不心虚和扭捏,正大光明地回视。
程怀明说:“全部带回所里。”
仓库外阳光亮得刺眼,一地破碎的砖瓦坚硬滚烫。
除了报案人,犯事的一众十分淡定。
乔苑林一路委屈得要死,他活了十六年,竟然混上坐警车了。
今天的事学校会不会知道,家长会不会知道?他被联手污蔑,警察不会真相信他跟犯罪团伙有关系吧?
最过分的是他被犯罪分子亲了一口。
他突然很想田宇,时光倒流他一定选择去幼儿园陪小朋友们弹琴。
乔苑林的思路越来越远,梁承坐在他对面,上半身隐没在灿烂的阳光里,睫毛照成浅色,低垂着假寐。
派出所位于岭海岛的中心位置,到达后所有人分开做笔录。
乔苑林是报案人,与其他人性质不同,年纪又小,警官先安抚了他的情绪。
笔录过程很顺利,乔苑林如实叙述了目睹的全部经过,并上交了拍摄的视频。
期间强调了八百遍梁承只是他家的租客。
做完笔录,警官说:“小同学,以后做事情要考虑自身安全。”
乔苑林答应道:“我记住了,谢谢。”
警官:“也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家了。”
乔苑林问:“那些人会怎么处理?”
警官回答:“情节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
乔苑林便挑了个重点:“那个叫梁承的,属于情节严重的吗?”
警官说:“这我们不能透露。”
乔苑林收起好奇心,背上包离开,走出一段又停下,对人家强调第八百零一遍:“我跟那个梁承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随口问问。”
他被领下楼,经过一间办公室外,听见了程怀明和另一个人交谈的声音。
说什么这样办不合规矩,接着程怀明表示会全权负责。
乔苑林听不懂,只想快点离开,向警官道别后走出了派出所办公楼的大门。
门前是一方小院,院子中央有棵百年古树,梁承正在树下撸一只退休的老警犬。
乔苑林以为自己眼花,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梁承站起身,悠闲得好像是来喝了杯茶,说:“出来了,一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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