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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无所谓地打了个呵欠,毫无波澜道:“我好无聊,求他们快来刁难我。”
谢玉折麻木地看着他,机械地扯了扯嘴角,不死心地强调道:“柳闲,以后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别冒称上仙了。”
柳闲扬声复述:“外人?”
他一字一句琢磨着:“不能在外人面前提,但却能在你面前提,原来在谢小将军眼里,你我关系已经这么好了我们是内人?”
他面色为难,扭捏道:“这……我们没这么熟吧。”
红衣
“你……!”
谢玉折转头就走,风都被他的衣袖撕裂出破空响。
柳闲后知后觉其意,想到谢玉折正直纯净,肯定对断袖之癖不齿至极。
从小被众星捧着的小月亮身上没沾过半点灰尘,如今却被他这种地痞流氓调戏龙阳之好,鸡皮疙瘩估计都掉了一地!
看着谢玉折有好几次同手同脚,他在他背后笑弯了腰,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就是挺想让这人讨厌他的,越是这样,他越高兴。
谢玉折越走越远,仍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把垂落胸间的白绸拂去身后,柳闲抿抿唇勉强止住了笑意,给脑后打了个更稳定的结,小跑至他身边。
他拱拱手赔了个不是,低声下气,却连个腰都没弯:“我错了,别生我的气。
我在庙山上待了一百多年,没人和我说话,现在还没失语已是天赋异禀了,脑袋转不过弯,一时间只知内外相对,却忘了内人的意思。”
谢玉折极快地侧眸看了眼他,又极快地目视前方。
他冷哼一声似是不满,脚步却放慢了。
他说:“普通人一生都不过百年。”
柳闲捏起两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作为天下第一的剑客,我比常人活得久了一点点。”
即使没人理他,柳闲依旧滔滔不绝地说:“作为赔礼,我告诉你刚才我为什么能碰到手帕——其实我真的会一些术法。”
谢玉折指着自己:“下修界的常人能看出来。”
柳闲凑近他的肩膀,笑问:“那你想学吗?其实你根骨奇佳,有滔天气运傍身,若是做了剑修,一定大有作为,没骗你。”
谢玉折没有答复,他不愿。
上下修界之间本就隔了个天堑,他还是将军之子,帝王是凡人,他就不能是修士,否则会被疑有不臣之心,整个谢家遭受牵连。
柳闲却没那么多顾虑,君臣间的那点小矛盾对他来说不成问题,他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哈欠,给足了谢玉折耐心。
他记得清清楚楚,按照那破书离谱的剧情,帝王昏庸,谢玉折一旦回京,不久便是满门抄斩,而他捡回了半条命后,随便走走都有机缘,一路高歌猛进,拜入天不生内门,成为宗主顾长明的心头肉。
他不知道经他一番搅和后剧情是否改变,但把他绑在身边,随便放养着,护身咒解后再杀了他,总比让他带着一身好运到处乱跑遇贵人来的好。
他要活下去,谢玉折就不能脱离他的掌控。
他要为他栓上铁链,不得挣脱,不得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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