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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自明的尴尬……
她们尴尬,我更尴尬!
“啊……抱歉。
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就没敲门……”
“嗯……没事。”
栗色卷发女人说,“是我没锁门。”
她说的是“我”
没锁门,而不是“我们”
,但这也没什么,此刻我只想赶紧离开这尴尬的场面。
“那、那不打扰了,我这就出去。”
卓曼始终没出声,只是站在那女人身后。
实在糟糕,刚刚就不应该走进去,不仅撞破了别人的私密事情,这楼上楼下的,以后见着还会尴尬。
···
晚上我就跟袁苑桉说了这尴尬事。
她首先关注的竟是地点:
“车库这种地方……”
她微微皱了眉似乎有点嫌弃。
“嗯,没想到里头会有人。”
“她们不是正经关系。”
“诶?就算性别一样也不能说不正经吧?”
“不是指这个。
卓曼自己的工作室就在二楼,又没有别的人,正常怎么会躲去杂物间做那种事。”
“大概……也是种情趣?”
“你认为这叫情趣?!”
单身又失忆的我,实在没立场回答这个问题。
但车库也好,杂物间也罢,我都觉得没问题啊!
——好吧,显然袁苑桉不这么认为。
我想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正想着如何跳过去,她又说:
“我不该随意评判别人的私事,只是我个人无法接受在那种地方……也许我观念陈旧……虽说她们这种也不是不正常取向,但我觉得,这是一条狭窄的偏路,总归不是坦途。”
“两个人的事情,互相喜欢就好了呀,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哪能这么纯粹,活在社会中谁都千丝万缕,最后都要走出家门面对更多的人。”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有意,我忽然觉得这话就像在说我——也许过去我以为闭门不出就能隔绝外界,其实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
这么想着,就说出来了:
“我正尝试改变自己,走出门去。”
话题转换得突兀,就像刻意避免争论。
这会儿我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就是厅走出去那露台,袁苑桉则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她低头看了我,没再把话题拉回去。
“你已经改变了。”
“其实我没觉着自己改变,只是觉得该如何就如何。”
就这么心领神会般略过了先前的话题,气氛又归于平和。
这季节不冷不热,晚上还有点微风,送来淡甜的桂花香气,该是花园里的那两株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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