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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打的热火朝天,台下,以宋南时为中心的方圆十五丈之内暗流涌动。
当然,都是别人在涌动。
宋南时一边对着耳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那个李子明和别人咬牙切齿地嘀嘀咕咕,一边认真看着擂台上。
现如今擂台上的两个修士都是符师。
符师是一种相当能赚钱的职业,战斗手段也是五花八门,往往一个符师会画多少符,就代表他的对手要应付多少种攻击,十分的棘手。
一个符师续航能力的长短多少也取决于这个符师的符篆储存程度。
一个家底厚的符师,能把你生生磨到死。
但是大比的时候总不能让符师带上全部家底把一场比赛从白天磨到黑夜。
符师上台能带的符篆数量都是有所限制的,单看你怎么选了。
所以符师们一般都走三个路线。
全带防御符篆磨死对方、全带攻击符篆砸死对方、两者结合考验自己的搭配能力。
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在有限的符篆内把别人打下去,或者磨到别人不得不下去。
而很显然,台上的两个人点的全是防御路线,宋南时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怕是有得磨了。
这就正好了。
宋南时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收回了视线,看向一旁的叶黎州,道:“叶兄,你知道筑基组的比赛押注的人在哪儿吗?”
叶黎州回过神,便压低声音指了指一个角落里盘腿坐在地上的一个毫不起眼的修士,道:“就是他,怎么?你要去下注?但是这一场已经开始了,不允许再下注。”
宋南时便道:“那下一场总能压吧?”
叶黎州一愣。
下一场……那不就是她自己吗?宋南时起身道:“我去压我自己。”
她一动,正暗地里关注着这里情况的众人顿时也都看了过来。
李子明刚才被讽刺的没脸,此时见状就忍不住嘲讽道:“方才不是还让在下等着瞧吗?在下可是正等着呢,你这是准备去哪儿?不战而降吗?”
说完他还觉得自己十分幽默一般,哈哈笑了两声。
笑完就看到宋南时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她怜悯道:“你这是急得都活不过下一刻吗?”
说完她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李子明忍不住起身:“你!”
刚站起身,他两条腿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往前跌去,直接脸朝地趴在了地上。
“嘭”
!
等他愤怒地爬起身,便见云止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脚,道:“记得看路,眼睛不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说罢他便起身,也跟了上去。
李子明:“你……”
他上前两步想追上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人挤到了一边,一只脚暗搓搓地伸过来,直接让他梅开二度。
他甚至被人明里暗里踩了几脚。
其中一脚险些踩的他吐出一口血来。
等他被人手忙脚乱的扶起,便见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过去,正是宋南时那群师兄妹。
他们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
一个女修关切道:“师妹,没踩疼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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