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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尘不知再说些什么,掩下心底那一丝怜惜,起身作别。
楚惊春这才彻底得了空,将方才草率缠住的麻布解开,而后细细包扎,仿佛耽搁了这么久,只为了在最后缠上一个漂亮的结。
门外,烟兰起先是没心思听屋内的动静,后头算着时辰想着楚惊春大约收拾妥当,预备进门替她将残局收敛。
忽的一个小厮急急朝她走来,那小厮正是烟兰派去守着苏苏房门的其中一个。
烟兰心下一紧,听得小厮附耳低语,当下便要提步下楼,想着赶紧告与掌柜的。
可步子将将迈开,又是折进楚惊春房内。
楚惊春将将把结打好,就见烟兰不由分说进门。
往日,烟兰一向有规矩,虽说是看着她,进门前总是先敲上两声。
这般莽撞,是头一回。
楚惊春没有发问,只静静瞧着她。
烟兰大步走至窗前,探身向外瞧了好一会儿,瞧得楚惊春险些怀疑烟兰可是听见了什么。
可林霁尘已然离开了一小会儿,当是与此事无关。
“冬日寒凉,姑娘还是将窗子掩上吧!”
烟兰收回四处打量的脑袋,回身便合上她房内的几扇窗,一面道:“既算是姑娘不怕冷,这更深人静的,姑娘睡熟了,若有人翻窗进来伤了姑娘可是不好。”
这话,愈是像提点。
楚惊春只做迷茫,无谓道:“怎会有人随意翻春和楼的窗子?”
“怎么没有?”
烟兰转身行至她身前,煞有介事道,“先前林公子不就是翻窗来偷偷见的姑娘。
姑娘,我不妨与你直说,方才有人来报,说是苏苏身边的丫头晚上悄悄出去了,刚刚才回来。”
“你可知,她去了何处?”
楚惊春忖了忖:“寻杀手去了?”
烟兰脖颈猛地后缩,倒抽一口气,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
楚惊春语调愈是轻飘飘的:“她恨不得我死,想也不会做别的。”
烟兰捣捣下颌:“姑娘说对了,不过也不全对。
苏苏姑娘要寻人来,自是要泄恨,可那人却并非杀手。”
烟兰说着,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楚惊春耳边:“姑娘可听说过江雄?”
楚惊春微微摇头。
“他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江湖客,说的是居无定所,可每每到京城都要来看一眼苏苏姑娘,甚至为此特意在城里弄了个院子偶尔歇脚。”
“据说这些江湖人,身手都极其了得。
奴婢是怕他来为苏苏姑娘报仇,届时姑娘难以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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