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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左边瞟去。
左邻施家是三品太子宾客,在东宫任职。
举荐入宫是容易,但今上与庆王当初的事那就是直白的例子,说明了站队的危险性。
与东宫的人交好,等同站了太子队,不好。
至于右邻,参政知事袁家,倒是可以试探着相交一番。
一清早郎中就来了,白知夏还算是新伤,药换的勤,郎中看了伤处点头:
“结痂了,只是姑娘心里要有数,怕是要留疤的。”
“是,多谢先生了。”
送走郎中,白知夏就问茯苓:
“打听出来了么?”
“仓促之间,只得了约略消息,说袁家六位姑娘,五位都出门子了,只剩了最小的,今年也双十年华了。”
“双十?”
这年岁还未成亲的世家官宦姑娘可不多见。
“也不甚清楚,有说是身子不好的,也有说是袁家预备招赘的。”
倒也别管了,只要有姑娘,就总能寻个契机看看能不能交好,倘或不行,再寻旁的路子。
正想着,豆蔻引着个小厮进来,白知夏瞅着就蹙起眉头。
“给姑娘请安。
奴才是晋王府陆世子的长随,我家世子叫奴才来与姑娘送些东西。”
鹿鸣见礼,笑容纯挚喜庆,露着小虎牙。
白知夏脸色冷淡:
“不必了。”
“姑娘还是瞧瞧,我家世子爷昨儿夜里出了公府就去拜会王太医,这是王太医最拿手的云胶,姑娘胳膊上的伤抹上两盒,那疤痕就渐渐淡了。”
豆蔻眼睛登时就亮了。
“要说……我们姑娘这才是无妄之灾。
被人拽进陷阱,好心搭救,又落了伤。”
茯苓立时接道:
“可不是,好端端的姑娘,就留了疤痕。”
两人一唱一和,鹿鸣立刻笑着将云胶送进豆蔻手里,豆蔻顿时眉眼见笑,这小厮可真有眼力见儿。
白知夏眉头一蹙,还没说话,鹿鸣忙见礼:
“奴才告退!”
白知夏张着嘴,话却没法儿说,人已经退下了。
她瞥一眼豆蔻,到底也没舍得责怪。
没多大会儿,范氏来了。
才进京府内庶务繁忙,范氏昨儿来时白知夏正睡着,白知夏去寻范氏时,范氏又忙碌。
所以这还是白知夏重生回来头一刺见范氏。
只一眼,白知夏眼圈儿就红了。
只是这种想念加悲伤,再有受了委屈见着阿娘的复杂情绪,在又见范氏身后还跟着姚氏时,登时就散了。
白知夏还记着陆晏说过,姚氏得知白家事后,买通看守,进诏狱向白崇索要休书,白崇没给,她就在白家闹将起来,甚至说了不少白家的私密事,望检举有功,换一条活命。
原本也没什么,白家进京本就是为了前程,但请客送礼与人交好这样的事在姚氏嘴里,都成了包藏祸心。
白知夏这时候见姚氏,心情是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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