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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跖踏了进来。
他穿了一身正装,像是刚从某会议桌上下来。
学校还是决定通知家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周窈茕,而是自诩日理万机的杨跖。
杨跖看了一眼陈默,朝赖主任伸手:“赖主任好,我是陈默的大哥。”
“你好你好。”
赖主任重新扬起笑脸和人寒暄了两句。
此时陈默看着走到自己旁边的人。
“你找来的?”
陈默拧眉。
席司宴瞥他,说:“学校要求通知,而我觉得既然反正要通知,好歹找个能听得懂来龙去脉的。”
他说着再加一句,“全班都听见我要给你写书面报告了,我没兴趣到来头被无关紧要的人反踩到脸上,我会很不爽。”
陈默总觉得他骂人很脏。
但又没证据。
而且越接触,陈默就越怀疑自己上辈子认识的那个席司宴是不是假的。
冷漠是真,半点不高风霁月。
不到一分钟后,看见从门口进来的白素秀和杨舒乐,陈默内心静得跟死水似的,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只是很想问席司宴,杨跖会来,多半是因为这事儿牵涉到了杨舒乐的缘故,他凭什么认定杨跖能听进人话?那是他的宝贝弟弟。
“哥?”
门口的杨舒乐显然没料到杨跖会来。
他原本跟着白素秀很平静的一张脸,在看见杨跖后露了一点迟疑,然后才走到杨跖身边小声说:“你怎么来了?妈妈呢?”
“她今天没在。”
杨跖说这话的时候,又往陈默这边看了一眼。
陈默冷淡直视回去。
这时候赖主任开口说:“既然都来了,那咱们就当面把这事儿说清楚,再想想具体怎么解决。”
“不用问了。”
这次开口的是杨舒乐,他先是看了眼陈默旁边的席司宴,又转向陈默,语气带着丝僵硬和冷,说:“跟白老师说你在台上改题的人就是我。”
这话显得他压根不屑遮掩似的。
陈默嘴角一掀,意外是不意外,就是不乐意看他这副样子,嗤道:“我搁班上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吃哑药了?怂货。”
杨舒乐攥紧了手,瞪着他。
杨跖皱眉:“陈默,会不会好好说话?”
“那得看对谁说。”
陈默掀开眼皮朝他看去,“您老要看不惯,大门在那儿,出门左转。”
“主任,你看看他这态度!”
白素秀适时插话,直接说:“杨舒乐是我先问的他,毕竟卷子很像,他也只是说看见了,又没直接指认他抄了。
结果陈默呢,课上我问他,他寸步不让非拧着来,现在还是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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