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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是他自己愿意做的。”
“那是他没出息,不像你从小成绩好,初中就能给自己挣学费了。
哪像那混小子,一点不让人省心,初中要不是你替他打架,还不知道被人欺负成啥样。”
说到这里,阿婶立马站起来说:“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去,他要知道你回来肯定高兴,说不定要请假回来一趟。”
“婶。”
陈默连忙拉住她:“别打了,我们很快就走,不久待,特地让他回来一趟太折腾了。”
阿婶迟疑:“你走这一年,他还时常念叨你来着。”
下一秒又坐回来说:“也好。
陈默,你别怪阿婶说话直,其实你就不该回来,那陈建立和李芸茹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还有这穷山沟里,你压根不属于这里,走出去了干嘛还回来?”
陈默笑笑:“我惦记的哪是那些,我惦记你和阿叔阿婶,惦记门前的小河沟,村口的大槐树。
小时候不是您救我,我哪活得到今天。”
大雪天裹在自己身上那毛毯的温度,陈默久久不敢忘。
只不过上辈子他尚不能面对自己,更没有足够平和的心态,回望过去。
阿婶一下子红了眼睛。
低骂:“是那两口子黑了心,也瞎了眼。”
陈默笑着抽一张桌子上的纸,递过去。
回头时,见着从地里回来的席司宴久久站在门口那里,他没出声也没有动。
只是见谈话结束,进门后开口说了一句:“阿叔让我回来再拿个袋子。”
“有有。”
阿婶很快进屋重新拿了一个出来。
陈默能感觉到阿叔阿婶在面对席司宴时的局促。
毕竟他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格格不
()入。
而且他们已经不记得席司宴其实来过这里,而席司宴的态度和去年那给人惊鸿一瞥的印象截然不同,完全没法让人联想。
吃了晚饭,太阳已经落山。
因为这里不通车,阿叔阿婶怎么也不肯让他们离开。
陈默和席司宴只好决定明天一早再走。
黄昏时,陈默陪着阿叔在院子里纳凉,偶尔说说小黑如今的现状。
陈默也会说说自己,不过都捡一些无关紧要的说。
学习状况,目标大学,未来规划。
气氛很融洽。
身后亮着灯的屋内,阿婶拿过年轻人手里的菜篓子,指了指院子里说:“我很久没见着他这么高兴了。”
席司宴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丈夫。
见席司宴听得认真,阿婶不免絮絮叨叨和他说起:“他其实挺喜欢陈默,总说那孩子不简单。
小时候,嗐,那些事提起来我都不忍心,陈建立那夫妻俩就拿他当个小猫小狗养着,那瘦得呀,能看见琵琶骨。
我和你阿叔其实想过把他带过来养,可在这乡下就这么无根无据的,没办法,就有时偷偷给他点吃的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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