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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要多单纯的人才能问出这种问题?大概张盟这辈子唯一吃过的苦就是冰美式吧。
“它不需要。”
季晨有一点想抽烟,其实他并没有烟瘾,但偶尔实在烦闷的时候也会想来一根。
张盟似懂非懂,接不上话。
小猫吃完又几个箭步窜回黑暗里,季晨上前收了饭盒准备拿回去洗。
他对张盟说:“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
“啊?”
虽然时间是不早,但张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结束了。
他没理由再跟着季晨上楼去,于是只好恹恹地同他道别。
季晨回到家在厨房洗饭盒,敲门声再起。
打开门,是去而复返的张盟。
他说:“我花儿忘了。”
季晨回头一看,那两串儿栀子花果然还躺在客厅茶几上。
“你都拿回去吧。”
张盟只拿了一串,在手里朝他晃了晃。
“我挂车上去。
那串儿是给你的。”
他还是那么没心没肺乐观开朗,仿佛那些无声的拒绝他都感受不到。
季晨坐在家里,听楼下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桌上洁白的花串还在原处。
季晨站起身,在窗边目送张盟的车驶远,静默许久终是把那串栀子花挂到了卧室的壁灯上。
很快进入春运,临近过年不仅是客航,货航的运载量也持续攀升。
江新年和褚煦梁都忙得连轴转,几乎是休息期刚一满就接下一趟航班。
江新年的左座带飞已经完成,如今都是作为机长搭配副驾驶独立飞行,和褚煦梁是排不到一块儿去了。
江新年提前给江云岸发了消息,说今年没法回去过年。
江云岸十分理解,毕竟江新年选了这一行就意味着在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必须得要工作。
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要江新年工作顺利,他就安心。
而褚煦梁则是有家没法儿回,二老别说是见他,每年就是礼物补品他都得托表妹转交。
要是他爸知道东西是他买的,就会大发雷霆统统给丢出去。
所以这些年的春节褚煦梁都主动向公司要求排计划,左右他无处可去能承担一点是一点,把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更多地留给其他同事。
张盟这边提前给公司请了假大年三十那天回家去吃年夜饭,好在他是深圳本地人,只请这么一天还算好安排。
张盟的亲生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得病去世,他妈妈孟晓雪在他六岁那年再婚嫁了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总。
在重组家庭中,张盟有一个没有血缘的哥哥,过了好些年她妈妈高龄产妇又生了个和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如今还在读初中。
回到生活了十几年的别墅,张盟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那种局促和不安。
后来继父和哥哥对他都很好,让他一度幸运地感慨原来小说都是编来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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