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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桓之回道,“他说是在京都待得腻歪,出来闯一闯。”
苏中荀与他多年好友,多番请求,他自然无可拒绝。
云归是他心爱之人,虽不愿他前来危险之地,但云归性子执拗,他哪里劝得住,只好应了。
云归听得这说法始终不太信。
苏中荀不像是有野心闯荡事业之人。
但苏中荀是楼桓之好友,他信与不信,都轮不到他来说。
“这段日子,你与他相处得可还好?”
楼桓之问道。
有苏中荀给云归作伴,他倒是稍稍放心。
云归点点头,“还不错。”
脑海中闪过一人身影,便又问道,“你与柳军师很熟悉?”
“祖父与柳家族长交情好,我幼时亦常常去柳家拜访,一来二去,便与易辞认识了。”
楼桓之一边回道,一边看无人注意这边,就伸出手来,牵住云归的手。
手指嵌入云归指间,十指相扣。
云归回握住楼桓之的手,心柔软下来。
两两相望,看见彼此眸中的自己和其中情意,竟再不想提及他人他事。
只愿此刻长久不尽。
负责炊事的兵士炒好大锅饭,众人便前去领用。
在这种条件下煮出来的饭食,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但啃多了干粮的众人,好不容易吃顿热腾腾的饭食,还是觉得满足的。
入夜后,火堆处处,照亮每一顶帐篷。
辅国大将军是个急性子的,等到人用好饭食,便令军士和参将都到他帐中商议。
像云归和苏中荀这样的,暂且还不够格去主将帐中商议事情。
云归只好按捺住心思,先休养生息。
云归可以做到不急,是因前世所经大事繁多,亦知急不得,躺在几块木板搭出来的简陋床铺上,准备入睡。
临睡前看一眼苏中荀,却见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书,脸上不见丝毫不耐之色。
这便让云归更加怀疑苏中荀的来意了。
若是真正的寻常幕僚,或许还不会有什么心思,因着他们亦知自己身份,只能长时间默默无闻。
可苏中荀不一样,他是官家子弟,若真怀着野心而来,那就不该如此平静。
是他撞于隐藏或是调整情绪?又或是他别有目的?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多事。
别人为何而来,与他有何干系?释然后,云归就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主将帐中。
蔡永平问向眼前站着的七八人,“不几日就要发兵攻向淼国边城,不知诸位有无甚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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