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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便有些无奈。
面上亦是哭笑不得的模样。
此时已过去半个时辰,母亲还未有收拾完毕,想来等到出发那日,会见得行李塞满了整个马车厢,连他人都放不进了。
“怎么的,吵吵嚷嚷的。”
话音响起,却是云锵不太放心,走来看看云归。
云归赶紧向云锵道,“父亲,您劝劝母亲罢。
这太多东西实在不方便,且行军打仗,又非出外游玩,带上这许多东西岂不惹人眼?”
云锵本就看着这房中有些兵荒马乱的场景不喜,闻言更是蹙眉道,“夫人,你不用收拾这许多东西,从军本就是苦的,带了这些也不定用得上,何必费神?”
温媛转回头看向云锵,“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出去受苦的不是你,你自然不在意了。
我的宝贝孩儿少有离家那般远的,且还是危险重重,没得舒坦,我这做母亲的,不准备齐全点儿东西给他,如何能安心?”
父子二人听得这话,再不好多言,只闭了嘴巴,看温媛转回身又认真收拾起来朝廷上下一边为着南征之事,招兵买马,屯积粮草,紧造兵器,一边等待钦天监算一个良辰吉日,再正式出兵。
柳北与施渊做席邀请云归,算是践行。
云归自然欣然前往。
这一去至少亦得一年光阴,要见这二位友人,可就得等好长时间了。
走进长歌楼厢房,柳北与施渊已坐着用茶了。
云归与他们二人又是一阵子未见,此刻见得施渊,微微有些惊讶,施渊许是如今在朝堂上有些日子了,浑身气度与之前有了明显差别。
先前的施渊只是看起来沉稳的少年人,如今再看,却是举止神情自有一番自信的大气。
柳北见云归进来,忙招呼云归坐下,“这次可算是凑巧了,一来给你践行,二来庆祝施渊升迁。”
云归坐下来,又讶异了,“施渊升迁了?升至何处?可还在翰林院?”
施渊微微一笑,云归这般关切,倒让他莫名有些不自在,回道,“仍在翰林院,只是从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提拔为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不过是小小升迁,你们不必上心。”
“你这话可就是不给我和柳北脸面了。
我们与你为友,自然关心得多些,哪有说不必上心的?且升迁便是好事,更没有说小小升迁就不必当回事儿的。”
云归不以为然。
柳北在一旁附和,“那是那是。
你的事情,我们二人不可能不上心。”
说着,小厮端了酒菜上来。
是琼波酒。
云归一闻那味儿就知不是自己爱的桑落酒,便道,“怎的会选在长歌楼?我倒是更愿意喝你那儿的桑落酒。”
话一落,连施渊都笑得有些狡黯。
柳北更是得意非凡,从脚下提起两罐酒来,“施渊先前就说你可能会想喝桑落酒,便让我带上两罐,果然我们是对你颇为了解聪慧异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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