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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故地重游,说心里没半点膈应是假的。
楼桓之怎么就选了这儿?或许长歌楼实在是京都最好的食楼了。
一声叹息后,到底是收拾了心情下了马车。
“客官,去大堂还是要个雅座?要不然来个厢房?厢房可大,舒服!”
小厮迎上前笑问道。
“可有一个楼公子在你这儿?”
云归亦不知楼桓之可到了,一边走入内,一边问道。
小厮听了却是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您就是云公子罢?”
见云归点头,便又道,“楼公子在厢房里等着您呢,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云归在小厮指引下进了厢房,见得楼桓之侧对着他,右手执着酒盏,轻轻撑着窗台,目光从窗外转回来,落在了他身上。
姿态悠然,不知是否因为人背着光,使得那双眼睛格外地亮。
竟让云归心里微微一滞。
“来了。”
楼桓之坐正了身子,言道。
云归只觉这两字好似是见得老友时,随意而又自然的招呼。
扯出笑容来走向楼桓之,“嗯。”
轻轻应了声。
“坐罢。”
楼桓之示意云归落座,给云归倒了酒,“你在楼下时,我瞧见了。
你在马车上睡着了?”
云归没料到楼桓之会作这般猜想,他在对方眼里是一个会在大白天的马车里睡着的人?莫名觉得有些窘意,“不是,我是在车上整了整衣冠,所以下车慢了些。”
说完却见楼桓之突然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味,古怪得很。
莫不是他觉得一个男子特地花了好一会儿时间,用来整理衣冠才下车,太……太不男人了?仔细想想,倒真是有点儿,寻常男子能整衣冠整好一会儿?等等。
除了这个猜想,也有可能是……楼桓之该不会以为他是因为要见他,才特意在马车上整好一会儿衣冠罢?楼桓之会否有这一猜想,就看他是否对自己十足自信了……只是不这么解释,他亦不知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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