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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称他为活泼吧,虽然有时候活泼的过头了,有点接近疯癫。
但是正常的说来,他还是个活泼的人,喜欢说笑玩乐。
哪怕是生病难受,也不会苦着个脸,时常还是说笑的。
冯凭是个性子安静的人,然而每每跟他在一起,也会变得无拘无束,活泼天真起来。
夜里病情会反复一些。
傍晚起风的时候,冯凭开始听见他咳嗽,摸摸额头会有点发烧,夜里则咳嗽不止。
冯凭睡在屏风后的小床上,夜里听着他咳嗽,一声一声,好像要把肺咳出来。
他咳嗽,她就睡不好觉。
实在害怕了,下床走到他身边,结果发现他被子盖的好好的,并没有着凉。
他闭着,是在睡梦中。
她给他掖了掖被子,看宫女打瞌睡睡着了,往炭盆里又添几块炭,披着衣裳,在龙床边坐一会。
这宫里有宫里的好。
拓拔叡的太华殿,整夜都是灯火通明的。
因为夜里空气冷,又生了火盆,给人一种温暖明亮的感觉。
随时有宫女太监值夜,点心热水随时都有,有种人为的安全感。
天亮之前,拓拔叡的咳嗽会好一些,冯凭回到床上睡觉。
拓拔叡近日起的晚,她也能跟着多睡一会。
这天,拓拔叡坐在床上,掐指一算,大惊道:“今年是朕的本命年。”
冯凭拿了梳子给他梳头。
他头上的伤结疤了,就是少了几撮头发,有点难看。
这段日子,他一直没照过镜子,今天突然想起了,要照镜子,忙让冯凭给他拿镜子。
他脸上有几处擦伤,凝了血痂。
冯凭笑说:“皇上真的要看吗?”
拓拔叡说:“没事,男子汉,有什么不能看的,快给朕把镜子拿来。”
冯凭放下梳子,爬下床,去取了一人只黄铜的圆镜来,爬上床,笑递到他手上。
她跪坐在他旁边,歪着头看他照镜子。
拓拔叡对着镜子一瞧,发现自己这模样真有点丑了。
脸上血痂就不说了,他手摸也知道,主要是:“朕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他十分吃惊:“这这些日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操心事都没有,又没晒太阳,怎么还黑了一圈!
不是应该白白胖胖的吗?”
冯凭没感觉他黑了,好奇说:“没有黑呀,还跟以前一样的,就是瘦了一点点。
皇上可能自己记错了。”
拓拔叡摸了摸右边眉毛:“你看朕这眉毛是不是少了一块,朕的眉毛秃了!
朕这么好看的眉毛!”
冯凭凑在他肩膀上,说:“就是几根嘛,过段日子就长出来了。”
拓拔叡说:“朕的鼻子好像也歪了。”
冯凭说:“没有歪呀,哪歪了呀,还是好好的呀。”
拓拔叡心情失落,感觉自己病了一场,真的是丑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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