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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沈怅雪坐在原地,不动声色,也没有低头。
钟隐月站着,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白忍冬说什么?”
“他说,我是畜生妖怪,师尊给我的东西多,便是助纣为虐,为祸人间。”
沈怅雪再次平静地复述了一遍,“他还说,乾曜长老说得果真没错。”
钟隐月被气笑了。
钟隐月猜的没错,他果然一早就从乾曜那儿知道了沈怅雪是灵修的事。
秘境之后回来,要钟隐月查沈怅雪,就是想要他查出来沈怅雪是灵修的事,然后冷落排挤他。
“天杀的东西……”
他笑得直骂,“听了一两句话就回来指天骂地,上房揭瓦……真是该是哪儿的人就肯定是哪儿的人,我还以为……他还说什么了!
?”
“别的倒没什么。”
沈怅雪道,“前前天的晚上便是大家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只是,或许是窦师妹奉师尊之命,这两日已经又与他接触过了。
白师弟昨晚便闯进我宫舍里,又羞辱我一番。
之后其余师弟师妹听到动静,一同前来,就听白师弟说,乾曜长老同他说,他这般的剑修之才,理应得着最好的东西,而不是师尊抠抠搜搜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的这点儿打发乞丐的小玩意儿。”
钟隐月听得脑子一白,又一乐。
“他说什么?”
钟隐月说,“到底谁是畜生!
?个天杀的东西,我就该在他还没觉醒的时候给他炸死!
!”
钟隐月勃然大怒,其余人都不敢说话。
钟隐月气得脸红脖子粗,骂骂咧咧地骂了一堆。
沈怅雪望着他这般气愤,心中默了会儿,没来由地有些愧疚。
他拿起帕子,掩住嘴。
钟隐月怒气冲冲地骂了半晌,心中不解气,撸了撸袖子,又要去乾曜宫讨个说法去。
弟子们哪儿敢拦他,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听到他要去乾曜宫,沈怅雪站了起来:“师尊。”
“啊!
?”
“恕弟子冒犯,但师尊,还是别去了吧。”
沈怅雪说,“白师弟如今刚转门,师尊便上门去讨说法。
外人瞧着,便是师尊本就不乐意拱手让人,不得不将人让出去后又咽不下这口气,便上门诋毁呀。”
他这么说,钟隐月沉默了。
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钟隐月是真咽不下这口气:“那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份辱啊!”
沈怅雪闻言,上前走了几步,在他跟前又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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