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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内嫌弃微臣发了福,减下来便最好了,”
班淮勉强笑了笑,不提大长公主的事情。
“我知你是为了姑母一事难过,朕的心里也是……”
云庆帝绕过御案,走到班淮的身边,语气沉重道,“是朕害了姑母。”
“陛下,你怎可这么说?!”
班淮惊愕地看着云庆帝,抱拳道,“微臣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常常在微臣耳边提起您,说您字写得好,说您又背了什么书,还常说微臣若是有一半像您,她便心满意足了。
家母仙去,微臣心中虽哀痛难忍,但是对于微臣母亲来说,能护您周全,定是比她性命更重要的事情。
您若是这般说,岂不是让微臣母亲一番情谊辜负了?”
这话里已经带了几分责备了,本不该朝臣对帝王说,但对于云庆帝而言,这不是冒犯,而是班淮的心里话。
感动于姑母的情谊与表弟的真诚,云庆帝在班淮肩头拍了拍,“水清,是表兄我说错话了。”
这句话云庆帝没有用“朕”
,可见他说这话时,是用了真情的。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也不用说谢恩不谢恩了,”
云庆帝让班淮坐下后道,“以你我的情谊,便是封你为郡王也使得,只是礼部那些老头子整日掉书袋说酸话,我便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微臣何德何能,竟让陛下如此为难,”
班淮面上露出感动,“陛下待微臣已经很好了,只是微臣是个糊涂人,这国公的爵位……”
“此话不要再提,只给你国公的爵位,朕心中已是觉得委屈了你,”
云庆帝摆手,“朕只盼你们过得安稳无忧才好。”
“多谢陛下。”
班淮双眼湿润,眼眶发红看着云庆帝,小心用袖子拭去眼泪,他才再度抬起头看向云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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