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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钧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边闲饮着手里的酒边问起阿罗多这几日玩得是否尽兴。
阿罗多听楼远钧这么问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与楼远钧说起自己都见识了哪些新鲜事物。
他还特意把江从鱼大夸特夸,说江从鱼当真是个好向导,跟着他哪怕只是随便逛逛走走都很有意思。
楼远钧微笑听着。
阿罗多感慨:“要不是还得回去为母亲祝寿,我都舍不得走了。
不过我和阿鱼都约好了,以后他去我们王庭玩耍的话换我给他当向导!”
楼远钧笑道:“你们倒是一见如故。”
阿罗多嘿嘿一笑,看起来有着草原汉子的莽和憨,实则却是现学现卖想给江从鱼挖坑——他可着劲在这位陛下面前吹嘘自己和江从鱼的交情,若是这位陛下真巧是个疑心病重的,说不准就要对江从鱼生出点疙瘩来了。
谁叫江从鱼前几天在他面前猛夸他们这位陛下有多圣明?现在他都要走了,总得找机会还回去!
楼远钧看了眼几乎把心思都写在脸上的阿罗多,轻轻地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道:“朕可舍不得他走那么远。”
他并不想剪去江从鱼的羽翼、让江从鱼只能被困在他身边,但也不愿意放江从鱼离开他去太远的地方。
如果江从鱼非要走呢?楼远钧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戒。
他发现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这次会面没什么波澜,只是楼远钧在宴上比平时多饮了几杯。
见天色欲晚,他屏退随侍之人换上便服出了宫,踏着暮色抵达江家。
江从鱼才刚吃过饭,正在园中遛弯消食呢,见到楼远钧后格外欣喜,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儿l不过来了。”
楼远钧将他拉入假山背后,在假山和花木的遮掩下把脑袋埋进江从鱼脖颈间。
江从鱼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关心地问:“你喝酒了?”
楼远钧问:“喝了,味道很难闻吗?”
江从鱼道:“也没有,就是酒喝多了伤身——唔!”
他正要认真多劝楼远钧几句,楼远钧的唇就朝他覆了上来,苦涩的酒味随着这一吻渡到了他嘴巴里。
他怕有人从周围经过,只得抱着楼远钧往更里面躲了躲,乖乖承接着这并不舒服的深吻。
等楼远钧带着酒劲的索求接近尾声,江从鱼才皱起眉把他推开,说道:“会被人看到的。”
楼远钧道:“你这么怕被人看到吗?”
江从鱼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个喝多了的醉鬼,只能试着和楼远钧讲道理:“你难道很想被别人看见吗?我就不想别人看见你亲我时的样子。”
楼远钧微顿,似在思量江从鱼的话。
宫中为了皇室血脉不被混淆,总会详细记录皇帝于何时何地宠幸了何人,楼远钧只觉这些事就算被人窥见也无所谓。
不过听江从鱼这么一说,他也不太想让旁人看见江从鱼乖乖任他施为的情动模样。
他们又不生孩子,这样的记录应当可以免了。
楼远钧点头。
见楼远钧被自己说服了,江从鱼边拉着他往回走边吩咐人给楼远钧煮碗醒酒汤过来。
灌下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楼远钧也不知是舒服了还是累着了,居然有些昏昏欲睡。
江从鱼知道楼远钧平时睡得不太好,见楼远钧有了困意便哄他到床上歇着去。
在旁边守到楼远钧睡熟以后,江从鱼才坐到灯下狂补起这几天落下的功课。
他这又要读书又要观政,还得和亲起人来老凶老凶的心上人谈恋爱,可真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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