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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
程廷瘫在椅子里,也对着桃子使劲:“对,别吹了,就因为你吹埙,莫府这块地都不值钱了,外头净传这儿闹鬼。”
莫聆风立刻回身,伸长手臂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巴掌声很响亮,力气也不小。
程廷叼着桃子做出回击,也扬起拳头,在莫聆风身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
拳头落在莫聆风身上,邬瑾看到莫聆风晃了一晃,替她疼了起来,连忙站到中间,阻止他们二人菜鸡似的斗殴。
程廷隔着邬瑾冲她龇牙:“明天跑马,你等着吃灰吧。”
明日旬假,他们相约辰时去草场骑马,一教高下。
说完,他又歪着脑袋看莫聆风:“你去不去的成?”
莫聆风点头:“去。”
酉时一到,邬瑾出莫府,回饼铺去帮工,程廷卷走了莫府的春瓶和海棠花,想办法送给许惠然,莫聆风则是去了中堂。
中堂明亮,不似九思轩凉爽,然而依旧糊着厚厚的窗纸,未曾改设纱窗和竹帘。
凉风催入屋中,两侧粉壁,紫藤缘木而上,从天棚似的花架往下垂,虬枝盘干,屈曲蜿蜒,叶片油绿,婆婆娑娑,满目清幽。
门窗大开,莫千澜与赵世恒对坐弈棋,口中低声说着佳县匪患一事,莫聆风跳进门槛,二人自然而然停了话头,齐齐看向她。
“哥哥!”
莫聆风跑进屋子,低头见莫千澜身前摆着一碗消暑的绿豆水,俯身嘬了一口,然而那水既不甜,也不冰,很没有滋味,她咂摸两下,便不喝了。
她三两下爬进莫千澜怀里,在他身上窝成细小的一团,伸出脑袋去看棋盘。
莫千澜用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去摸她的脑袋和脖颈,手掌立刻有了潮湿之意——莫聆风怕热,从九思轩穿过来,她身上有了汗。
莫聆风一面看棋,一面通知莫千澜:“哥哥!
明天我要和邬瑾去骑马!”
莫千澜捡一颗白子随意落下,埋头嗅了嗅莫聆风头发上潮哄哄的香气:“不行,哥哥带你去看杂戏好不好?”
他不敢再让莫聆风离开自己的视线。
莫聆风是他的骨,是他的肉,是他的血,是他的眼珠子,三界犹如火宅,唯有看到莫聆风,他才能安心。
况且他在姨娘们肚皮上耕耘两年,一无所获,莫聆风更是莫家的一根独苗。
千倾地,一根苗,珍贵。
太珍贵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能察觉出她的独一无二。
莫聆风难得一次要出门去,听到不行二字,就气鼓鼓的从他膝上下来,攥着一只小拳头,重重殴打莫千澜:“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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