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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鄞不置可否,面上亦无表情。
我看得出他有心事,多半与刚刚那场对话有关。
只是左思右想仍不通,这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李弈城的斗蓬怎么跑到牧舟身上来了?
司徒鄞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不便追问,并肩向园外走,他忽然问:“你觉得李弈城这个人怎么样?”
我脱口道:“此人可恶。”
司徒鄞当即笑了,“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平心而论,他确实算一号人物。”
司徒鄞点头,“是。
复尘那么厉害的人,在他嘴下也没占到丝毫便宜。”
走出亭外,司徒鄞看了看跟着我的人,叮嘱一句:“好生送你们娘娘回去。”
我下意识挽住他的手:“不同我一道回去么?”
司徒鄞闻言便笑,抬手缠过我一缕发丝,挨近低道:“我还要想些事情,若你在跟前,便思考不得了……”
身后的宫人窃窃,我嗔红了脸,想脱手就走,又舍不得,别开脸道:“……那,派几个人跟着你。”
“好啊。”
君子意何
第二日我早早起身梳洗,随司徒鄞送岱王夫妇与未国太子离开。
诸事停妥,才拨出时间问迢儿前宵的事。
“查清楚了,狗是阮美人的。
据她说,昨日黄昏时不见了那狗,她只当是去哪里嬉耍,便没在意。”
“没在意?!”
我一拍桌案,“她倒是心宽,我千叮万嘱有什么差错及时禀报,她倒会替我省事情!”
迢儿道:“我问阮美人了,她说娘娘事忙,以为这等小事不敢惊动娘娘。
阮美人不大经事的样子,听我说完,还战战兢兢地问会不会很严重。”
我几乎被这位只长脸蛋不长脑子的阮氏气乐,迢儿想起一事,忙道:“哦,早些时候小航子说有事回禀娘娘,也与昨晚的事有关。”
“叫他进来回话。”
小航子敛气进来,禀道:“娘娘,昨晚奴才奉命去处理疯狗,听带着的小太监说,这狗疯得有些蹊跷,像是吃了什么不相合的东西。
奴才便留了个心,将狗腹剖开了……”
我脑中闪过血腥画面,略皱眉头:“可查出什么?”
小航子道:“是。
奴才发现狗腹中有未及消化的糕团,糕团里有些细碎的磷石。”
“什么?”
小航子道:“回娘娘,就是火折子的原料,此物随着糕团消化,便会灼烧狗的肠胃,使之发狂,见人就咬。”
我手掌紧扣茶杯,“你可确定?”
小航子谨声道:“狗腹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奴才再三确认过,是磷石无疑。”
迢儿听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件事居然是人为的?何人心肠如此歹毒……”
我冷声道:“去查。”
小航子未动,犹豫了一下,“回娘娘,奴才心知此事不妥,已经暗中查访过——据上官小主身边侍侯的小太监单成说,他昨个儿晚上曾看见明小主的丫环玉燕,抱着一只白狗匆忙进了殿室。”
我心头突突跳动,迢儿恨恨道:“又是明贵人!
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她这么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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