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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耳背的声音酥骨,我颤了一下,司徒鄞缓缓放开手。
“钟了,我反悔了。”
背对着他,听到这句不真切的话。
皱眉转身,看到司徒鄞轻浮而无奈的笑:“我不会再伤害你,关于那晚的事……”
我冷冷打断:“何必多言。”
司徒鄞眼里突然染上薄薄的温情,如同被焰火染红的整个广袤天地。
“如果我说……”
我看着他薄唇开阖,后半句话却被震耳爆竹掩了过去。
等到说完,我犹自愣愣站在原地。
“怎样?”
司徒鄞轻问,好像谈论一笔交易。
“皇上说什么?”
“没听见?”
司徒鄞陡然皱眉:“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我不愿探究他的把戏,“那臣妾告退。”
司徒鄞没有阻拦,跨出月门时忽听他问:“相见恨晚,这句听清了么?”
“刚刚的谜底。”
“不止是谜语。”
我不自禁转头,司徒鄞莫辨的面目藏在暗中,只有一把声音清晰可闻:“钟了,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你不记得了吗?”
只惊讶了一瞬,我便冷笑:“皇上是在说笑?”
“真的不记得了……”
一朵烟花在夜空绽开,照亮对面之人的颓苦神情。
光芒转瞬暗下,四周重陷黑暗,仿佛刚刚那个人,刚刚那句话,都是一场幻觉。
仿佛让人讨厌的司徒鄞之所以露出无助来,只不过是做戏给我看。
我有千百个理由可以恨他,如果他继续示软,我会彻底厌恶他,然而下一句,却是风轻云淡、嘲讽依旧的:“也对,娴妃向来淡漠,会把谁记在心里。”
“胥大人的谜语出来了,谁来讨个彩头!”
远方的呼声打破我的梦觉,猝然惊醒,看也没看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掉头就跑。
迎风刮面,我的心绪无来由烦乱:若他说的是真话,我并不记得与他有过什么一面之缘;可若他说的是假话,为何与那样缱绻温柔的言语相配,竟无一丝违和?
想不通,只知跑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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