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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他并不想多说这个,扯出这件事,亦是为了让蔡永平等人多几分警惕之心,以免因轻敌打了败仗。
蔡永平倒是平复了心绪,道,“不论他是否真为痴绝老人弟子,总归此次我们必须严阵以待,万不可掉以轻心。”
几人称是。
待得几人商量个大概,走出营帐时,已然是亥时了。
楼桓之看向云归所在帐蓬方向,只能看到火光映在帐上影子重重。
亦不知晓云归此刻是否睡了。
正停步不前时,柳易辞走到楼桓之身旁,顺着楼桓之目光方向,问道,“在看什么?”
楼桓之转过头,又微摇头,“没什么。”
伸出手示意柳易辞一道走。
“说来,这次在军中碰面之前,我与你已有好些时日未见了。
上一次见面,好似在两年前罢?”
柳易辞边走边道,“那时你看起来还稚嫩得很,如今竟快要及冠了。”
楼桓之的生辰在四月二+五,如今已是三月末,看来这及冠礼是没法在京都落成了。
楼桓之听柳易辞说他稚嫩,觉得好笑,“你比我还小上一岁,倒说我稚嫩?”
看了看柳易辞,即便是在夜色下,亦可见五官之俊美,“你亦已长大了。”
柳易辞亦浅笑,“如何不是稚嫩?两年前你十七岁,却与我差不多高,如今已高了我大半个头,看起来+足沉稳挺拔。
在京都怕是勾了不少女子的魂儿去罢?”
说着这样话,心里有些泛酸。
楼桓之听得这话,第一个想起来的便是云归,莞尔道,“勾不勾那些女子的魂儿我不知道,只要能勾住心上人的魂儿,我就满足了。”
柳易辞的脚步生生顿住,侧头看着身旁人在月色下棱角分明的脸庞,“……你已有了心上人?”
楼桓之点点头,笑容中有些甜蜜,只是他与云归到底特殊,不可随意宣之于口,便只沉默而笑。
“咳咳咳……咳咳……”
柳易辞被夜风一吹,就忍不住连咳起来楼桓之赶紧伸手轻拍柳易辞的背部,“你的身子还是这般,就未有好好养一养?虽已入春,这南边也暖和些,但夜风到底露气湿重,我赶紧将你送回帐篷才是。
大靖军中除了几个官职高的、权力大的,其余人大多是几人共用一顶营帐。
而柳易辞因着那一份特殊性——主将信重,兵士爱戴,因而算不得位高权重,也得以独自一人用一顶帐篷。
待得楼桓之将柳易辞送到他所住之处后,柳易辞好不容易不再咳嗽了,看着楼桓之替他倒水的背影,不由言道,“不若你来与我一块儿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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