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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脚步微微一顿,随后道,“哪里有你嫂子。
我倒是等着你将弟媳迎回家。
云定听了有些不自在,“哪里有你弟媳。
男儿业未成,何以立家?”
云归投去打趣的眼神,“哟,你是男儿业未成,不好立家,我就不是男儿了?云定嘿嘿一笑,道,“哥说得是,我一时糊涂。”
顿了顿,又道,“想起来楼大哥比哥你还大了三岁,如今还未有成家,可见我和哥都还早着。”
因着云归的缘故,楼桓之与云定接触不少。
云定本就推崇武力至上,与楼桓之接触过后,知他功夫了得,为人又大气,便喜爱上这个楼大哥了,成日里没少挂在嘴边。
对此,云归自然亦是乐见其成。
只是这会儿听得云定提起来楼桓之的婚事,心里有些堵,他是不是害了楼桓之?照楼桓之这般年纪,不过一年便要满二+岁及冠了。
若等到及冠后还未婚娶,就会惹来闲话。
自己本就这样了,只坏不好,倒是误了楼桓之。
本是好好儿的男子,却被他给拐带坏了。
想着心绪便低沉下去。
又听云定在一旁道,“楼大哥可当真厉害,尚未及冠,就已是正三品的禁卫军统领了。”
说着洋洋自得,好似他自己个儿就是口中的楼大哥。
楼桓之怎会是寻常人?云归心里亦有些骄傲。
好歹是他看上的男人。
虽说禁卫军统领大多是任命公卿和世家子弟,但出众的公卿和世家子弟并不少,选了楼桓之担任自是有其过人之处。
当然,很重要一点是因为楼桓之出身威远侯府。
即便如今威远候不管政事,但在立场上绝对追随祖上,只忠君,绝不贪图拥立之功。
只是看楼桓之暗中行事,便知他与太子有合作。
倒亦不是不好,只是到底天子多鸟尽弓藏之辈。
向寻亦非例外。
所以说,威远候府的家训倒是有些远见。
拥立之功往往在起初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到后来都会为君主所忌惮,除之后快。
可即便如此,他亦不能阻拦楼桓之。
毕竟因为那不管事又不着家的威远候,威远侯府已然大大不如以前,如果还如以往,不偏不倚,得罪未来天子,声威在老威远候去世后大减过半的侯府,哪里还能再有作为侯府门第的体面?若不是有个楼桓之撑着,此时的威远侯府怕是再无多少权责放在眼里。
毕竟侯府名头再好听,未有实权,在朝堂上说不上话,那就都是枉然。
此时楼桓之将与向寻之间的关系,已算是拿捏得刚刚好,不卑不亢,不过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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