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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处我有一间茅屋,不若去那生火做些吃食罢。
总好于你一直忍着回府。”
楼桓之言道。
云归委实不愿再麻烦楼桓之,便要推拒,又听楼桓之言道,“云公子何必逞强。
那日你帮我,亦觉得不过举手之劳不是?如今我亦不过是举手之劳。”
二人行至山脚处,绕了一片林子,依稀可见绿意掩映下,有一间茅屋。
待得走至近前,便见得茅屋虽有些简陋,但亦不失为一个可居处。
楼桓之随手一扯茅屋门上的锁,便就扯了开来,推开门,示意云归进去。
粗简饭食“你放心挂这样一把锁?”
云归淡淡问道。
若是他住里头,必然要担心夜晚会否有小贼或是野兽的。
不过,似楼桓之这样的人,是不必担心这个的吧?“里头未有贵重器物,我只是偶尔来这儿歇一歇脚,少有留宿。”
楼桓之待云归入了门,才往里走去,随手掩了门。
云归四下里打量一圈,“这儿可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里头的东西可算齐全,盆子木桶,茶壶水杯,炉灶锅碗都是一眼可瞧见的。
看着亦不破旧,在有些事情上,他确实有些挑剔。
“坐罢。”
楼桓之轻拍了拍桌旁的椅子,有轻轻一层尘埃漂浮起来,在窗口照来的光线下起舞。
随后提起炉灶旁的小木水桶,“我去外边装点水来。”
云归点点头,坐下了,“麻烦你了。”
他从未料到似楼桓之这样的男子会这般细致。
甚至可以说是……体贴?这一路,竟都是对方在明里暗里地顾着他。
莫不是他给对方的印象太弱了?需要照顾?还是说楼桓之这都是为了还之前一事的人情?静静走神一会儿,楼桓之便提着水桶回来了,“你稍等等,我先将水烧开。”
其实他打回来的水是小溪里的,干净得很,他平日里都是直接掬起一捧水喝下肚的,只是这云公子如今正饿着,不好喝凉水,再说亦需要将水烧开煮东西。
生了火煮水,从怀里取出三四个果子,“你先吃果子垫垫肚子罢。”
待得云归不好意思地接了,才从炉灶旁的柜子里,舀出一勺大米来,“幸好我不久前才屯了些米粮在这儿。”
云归不由一笑,“也幸得没有小贼发现你这儿有米粮偷了去。”
楼桓之亦笑,“我这茅屋瞧起来就不像是能有米粮的。”
顿了顿,“我去打水路上瞧见再往底下一些有金银花,并不多,不过对你来说应是够了。
待得用些饭食后,便去采一些罢。”
“好。”
云归有些许欢喜,“今日之事,不知该如何谢你。”
“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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