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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轰鸣声如雷贯耳,在寂静半山回响长啸。
正常四十分钟的车程,陈羡油门踩到底,只用了半个小时。
地点是箫杭投资新开的一家酒吧,这段时间没事他就呆在酒吧里泡着,近水楼台,他一步不动,原地开台。
临时组局,凑的大部分人是原本就在酒吧喝酒的熟人。
陈羡到得最晚,但一入场便成为众星捧月的焦点,众人起哄着让他喝几杯。
迟到该罚。
陈羡二话不说三杯洋酒下肚,大家夸他好酒量。
只有箫杭看出他不对劲,凑上去问他:“回家被骂了?”
他们的圈子就那么点,谁发生点风吹草立马人尽皆知,更何况是这种闹上热搜的大新闻。
“真烦沈恩慈,就知道在我妈面前装可怜。”
箫杭笑了一下:“噢,原来是小娇妻回家闹了。”
“不过我说这事儿,兄弟你不地道。”
“哪个女人能忍受这种羞辱?沈家大小姐,娇生惯养,能忍受你之前那些胡作非为,我已经够佩服她了。”
这是实话,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陈羡找不到点反驳,只能打感情牌:“你到底哪边儿的?”
“好好好,沈恩慈小气虚伪,你满意了?”
听到这话,陈羡才顺畅吐出一口气。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好到穿一条裤子,箫杭怎么顺毛。
旁边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自来熟地攀上来:“但沈恩慈长得是真好看。”
“那身材。”
络腮胡男人臃肿红润的手在空中画出一个s,“改天带出来给哥们儿调教调教,给她干服了就知道听话了。”
男人肆无忌惮说荤话,闭眼沉浸,显然已经开始幻想,没注意到周围人倒吸一口气,包厢鸦雀无声。
“咚!”
一声,玻璃杯朝络腮胡男子额角重重砸去,鲜血瞬间直下。
陈羡看他,眼神已然和刚才不同,他语气极冷:“有本事再给老子说一遍?”
男子身体颤抖,额角疼痛和愤怒情绪使得肾上腺素狂飙,他看起来像恨不得立马挥拳出气。
可打这局刚开始,箫杭就跟在场所有人打过招呼,陈羡你们惹不起。
理智难得战胜冲动,男子跪下来向比自己小十多岁的陈羡道歉:“对不起。”
边说还边往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
“箫杭,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局里带?”
陈羡没给脚底下的人正眼。
箫杭继续顺毛:“这不凑巧了。”
边说边拿酒桌上的对讲机:“来一下304包厢。”
男人被保安毫无尊严地拖出去,现场气氛恢复到开始时热烈,陈羡却早没喝酒的心情。
他走后不久,跟箫杭关系不错的人凑过来:“看来陈羡跟他未婚妻的关系也没传说中那么差嘛,挺维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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