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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安神香一事败露后,他也是如此态度,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是遭人欺负误会了一般,愧疚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就要心软。
但他昨夜的解释已在今日真相大白了。
穆千璃冷漠道:“没什么可解释的,我都亲耳听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是我听错了,那人胡说八道了,你想说这个是吗?”
气氛在穆千璃单方面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怜玉虽是不知事情始末,但显然看得出,自家小姐这是当真生气了。
不过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还是小声提醒道:“小姐,周围都看过来了,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穆千璃蹙着眉头,反应过来自己正在逃跑的路上,闹出大动静来吃亏的只会是她。
慕容澈急切道:“不是的,那封信,那人说的那封信并非你以为的那个样子,我说心悦你,绝非做戏。”
怜玉一听,顿时瞪大了眼。
心悦?
做戏?
粗线条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家小姐和邻居家的容公子何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穆千璃深吸一口气,气焰未消,但还是压低了些声音:“好,你要谈便坐下来谈。”
慕容澈闻言脸上紧绷之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忙乖顺地拉开椅子坐到了穆千璃身边。
只是还不待他开口解释什么,穆千璃率先直直看向他,道:“容澈并非你的真名,慕容澈才是,对吗?”
慕容澈喉间一噎,此事属实,他只得应声道:“对。”
穆千璃继续道:“你并非家境清贫,更不曾住在大山里,你来自京城,对吗?”
“对……”
穆千璃视线淡淡扫向一旁正被马夫牵走的黑马,而后重新移回慕容澈脸上:“你体弱也并非实情,你会骑马,身无病疾,健康强壮,这才是事实,对吗?”
慕容澈脸上原本缓和的神色逐渐心虚慌乱了起来,他难耐地滚了滚喉结,好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对。”
穆千璃“啪”
的一下放下手中筷子,起身道:“好,谈完了吧,我还赶时间,需要离开了。”
刚要转身,慕容澈急切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引得穆千璃腕上一热,蓦地就转回头来。
慕容澈指尖微僵,只顿了一瞬,就又收回了手来,像是怕将她惹恼了。
但他还是很快开口道:“这些事是我不对,我的确一直有所隐瞒,起初只是不便透露我的身份,待到后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向你说出真相,但今日你听到的夫人一事,绝非你想的那样。”
穆千璃站立原地居高临下地看了慕容澈片刻。
他就这么微仰着头,眸底的紧张和急切清晰可见,好似
()真实得能够感染人,就如同他以往每次在她面前流露出的模样。
但那些是假象。
眼前的,又有几分真实呢?
穆千璃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她抿着唇不说话,也不知自己明明怄气,为何还能如此有耐心听他解释。
慕容澈没有过多停顿,忙道:“实则在你们刚搬来隔壁没多久,我就被京中要求返回了,就如你不愿回家一般,我也同样有不想回去的缘由,所以我正好寻得一个机会得以再多待一阵,为隐藏身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起初隐瞒了实情。”
在穆千璃张嘴要说些什么前,慕容澈抢先再次开口,继续道:“我的确寄信回京说起夫人一事,但那是因为安神香的误会,我在有限的时间里没办法和你将此事坦白清楚,所以我不能就此离去,信中缘由属实,绝不是因为做戏。”
穆千璃听得心中直犯嘀咕。
谁是他夫人了,这怎就属实了!
不过除此之外,慕容澈的这番解释叫人找不出漏洞,也无法反驳。
他说完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穆千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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