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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愉郡王妃,而是您。”
吴宫正声音柔和,但是语调却带着严肃。
说完从袖里掏出一个布偶——那布偶身上插着几根毫针,反面儿写着七月初七。
“这布偶是从您贴身侍婢蕊儿身上掉落的,而上面的生辰八字是晋王妃的。”
吴宫正的声音有些冷冷的,一边说着一边侧头盯着赵氏。
宣帝不喜后宫争斗,专门设立了宫正司,来宫里的人,但凡有些许可疑的,宫正司就会秘密盯上拿人,一旦捉住,不管高门贵族还是皇亲国戚,一律严加审问。
这个简易的布偶,虽说其貌不扬,但是内里却是大理关外来的绒棉,里面养着苗疆一带的蛊虫,写上了人的生辰八字,扎上毫针,就能施巫术引蛊,到时中蛊的人就会昏沉乏力,咳血痨病死。
众人纷纷看向赵氏,似乎想看看赵氏焦急害怕的表情。
“蕊儿?”
赵氏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对于布偶的事儿却直认不讳。
“布偶既是从蕊儿身上掉出来的,说明确有其事。”
赵氏摆弄着指甲,随后看了吴宫正一眼,继续道:“不过,蕊儿弄蛊跟我没有干系,猜着也是十三弟妹平日里太过骄纵,得罪了人了。”
吴宫正常年处理这些宫中的事儿,什么尔虞我诈都经历过,其实知道布偶一事是赵氏故意插赃嫁祸给了婢女蕊儿,但现在整个宫里都忙着太后寿诞,东厂那边儿又没查清具体的证据。
现在虽说一时气结,但是也只能把蕊儿判罪收押,后续的再慢慢的查。
愉郡王妃一言未发,只觉得宫正司是没寻着证据,不过一旁的恒王妃却默不作声地捏紧了帕子。
东厂的人之所以查不到证据,只怕是宸贵妃那边儿的人压着罢了……宫里这趟浑水可比府宅还要深上三尺,她们这些人还是轻轻松松的参加个太后寿诞,愉愉快快地吃一桌儿回去便是了。
蕊儿犯了宫规本应由皇后处理,但是皇后早已经仙逝多年,宫中又未立新后,宫正司才将这布偶的诅咒案子递到了东宫。
东宫太子扫了一眼递上来的折子,冷声道:“拖出去,杖毙。”
他现在可没心情管这些破事儿。
太后历经三朝,是宫里最重的人儿,如今寿宴,各个皇族亲贵要呈送寿礼。
这个时候正是各路亲王较劲的时候,东宫太子自然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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