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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李的相公一匹马系在院子外,今儿早上去看时,却不见了,也不知是骑走了,还是给偷了。
张数这剐千刀的,还想着馆子给他垫付草料钱。
看老身改天将这马卖了!”
白玉堂心道:院中有马厩,却将马系在院外,那姓李的恐怕早就给自己铺好了逃窜的后路。
正想着,却听得不远处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妈妈,这马莫卖了,留这儿,也不差地儿养的。”
白玉堂回顾,见得一位纤美女子正朝这边走来,走到白马跟前,把手摩挲起马鼻骨来。
女子见了白玉堂,只屈膝福了福。
老鸨冷哼一声:“地儿是有地儿,只是每日五钱的干草料,恐怕是没有的。”
女子道:“那便从我的月钱里扣。”
老鸨道:“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言罢,向白玉堂道:“这位是馆里的分岚姑娘。”
末了,又凑到白玉堂耳边,悄声道:“是张数那厮的相好。”
分岚星眸斜乜白玉堂,上下打量:“这位相公却是?”
老鸨正要介绍,白玉堂却抢在先:“可巧,承张兄之托,要送一物到弄柳坞来,张兄不在,可暂烦分岚姑娘收管。”
白玉堂见这分岚前来探看张数留下的白马,便知她与张数确实有情,说不准与那张数一丘之貉,早通过声气的,或许就是张数嘱咐她照看自己坐骑,日后回来还有用处,因此他便不以暗探身份相告,只是再另想办法套话。
分岚闻言,向老鸨道:“还请妈妈……”
边说着,眼睛边瞥月洞门,是示意老鸨离开。
老鸨会意,心说:“看来这探子自有打算,老身不必蹚这浑水。”
便只望白玉堂福一福,转身趋碎步走开。
分岚引白玉堂望院子深处走,一面引路一面说:“不巧昨夜奴家的弄柳坞走了水,烧塌了阁楼,如今暂住在别院。
公子是想在别院歇脚,还是去那弄柳坞?”
白玉堂为张数踪迹而来,自是迫切想知他去向,但碍于不明分岚知情多少,不敢打草惊蛇,便只旁敲侧击道:“某听说,这处院落走水时,张兄似还在院中,姑娘便不忧心他的安危么?”
“他惯常便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分岚苦笑道:“那时奴家正同妈妈和几位姊姊戏牙牌,听得有婢子慌忙来报走了水,出门一看,觉察是奴家的弄柳坞,火势欺天,好不吓人。
待赶去,张郎和他那李姓朋友都不见了踪影。
他走便走,一个不当心烧了奴家院落,也真是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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