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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停下脚步转身,却见得身穿孝服的一道身影。
内心觉得奇怪,看着楼桓之在跟前停下,问道,“楼公子寻我有何事?”
“云公子,大恩不言谢。
诗稿一事,是我欠你。
来日你若有所求,便来找我。
能应的我必不推辞。”
楼桓之言道。
云归明了,该是柳北曾告知于他,是他劝他与之商量的罢?只是这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再小不过,怎倒成大恩了?见对方这般郑重其事,便道,“我可担不起‘大恩’二字,我未曾做什么……”
“那日我瞧见了,你与柳公子相谈几句,他便同意与我谈谈,想来是你劝了他。”
楼桓之言道,“那些诗稿对我祖父来说,万分重要。
如今他虽去了,却有它们陪着,想来是欢喜的。
若无你,这件事便可能无法做到,我并不认为你担不起‘大恩’二字。”
云归闻言却是一愣。
老威远候竟是要那些诗稿与他同葬?心里感到丝丝悲凉。
老威远候在生时无法与柳北祖父相好相伴,死后亦不可能葬在同一处。
竟是生不同衾死不同椁……只得几纸诗稿,与之同葬。
好半晌,云归才回过神来,楼桓之在他跟前已然等了好一会儿,便道,“你说的我都记得了。
你去忙罢。
莫因我耽搁了。”
楼桓之回道,“我并非是假意言谢,你莫忘了我今日所说。”
话落,便要转身离开。
神差鬼使的,云归出声叫住了他,“你心里是如何看待的?”
这话就这样从口里蹦了出来。
或许是他太需要有一个人,可以对这种感情稍加理解了。
楼桓之起初有些不解,后来想了想,便道,“人之情感不受自己控制,只要是真心纯善的,那便是最为珍贵的东西。
不分身份,不分……性别。”
云归心里一动,起初的悲凉感散去些许,不由心生感谢,道,“抱歉,我问得太突兀失礼了。
我先走一步了,再会。”
楼桓之点点头,便再次转身,大步离去。
云归亦转身,走向云锵,“父亲,我们回府去罢。”
向寻思量楼桓之还未入厅堂,便见向寻站在厅堂门旁,好似在等他的模样,“太子有事?”
向寻点点头,“你莫要太过伤悲。
好自保重。”
对楼桓之说着话,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
楼桓之颔首,“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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