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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锵看向云归,点点头,“那就让云跃好好在家中读书,也不必再去学堂了,请几个先生来府上便是。”
又转向温媛道,“若云跃要出门,你就问清楚了,给腰牌才能离府。
请先生的事,你去告诉账房一声,拨出一笔权作给先生们的束脩。”
云锵说完就起身走了。
温媛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息。
她虽心里有些许不舒坦,但到底知晓云锵顾念亲情。
且莫说云锵,便是她,将云跃赶走之后,心里未必就十分好过,甚至痛快了。
云归倒是满意这样处置。
云锵那话显然是自此后限制云跃出行了。
往后想去什么地方,动什么心思,连出府门都得请示了母亲,获得腰牌才可,自然是让他不安分也得安分下来了。
倒像是半禁足。
云定不一会儿过来,听得云归转述,竟是懊恼起来,“哥,早知你莫要管我了,让我被打一顿,也好过留那碍眼的家伙在跟前。”
他知晓自己打人一事,是被云跃设计,早就心有不满了。
想云归与他好歹是云跃的兄长,虽然他比云跃只大了一点,那也是兄长。
云跃却敢这样不把云归和他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云归曲起手指给了云定额头一个“栗子”
,“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
说完又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这云定,真不知脑袋里装的什么。
温媛看着他们兄弟俩说闹,到底心情好了起来。
虽然得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一双儿子是她此生最大的福气。
老天待她,已然不薄。
之后的日子,已然极少见得云跃出现。
便是用膳,亦是让人端到他房里自己用的。
听说陈姨娘被送走时,云跃未去相送,将自己关在房里,摔碎了所有瓷器摆饰。
仆人又是好一阵收拾。
倒是惹得母亲心疼了一会儿,她此前不曾多加苛刻云跃,因而云跃房中摆的东西,有好些还是难得的珍品。
如今全成了碎片,库房掌事与她一一对单子的时候,又是长长叹息。
此时天气愈发冷了。
云归穿得厚实仍觉体冷,许是与他天生体质偏凉有关,便又在身上披了一件墨绿色绒锻毛边斗篷。
夜里降了雪,清晨出房门时,仆人还在清扫地上的雪。
云归深一步;矣一步踩着去温媛院里给她请安。
邓喜给他打起挡风雪的厚帘子,云归跨过门槛走进去,温媛就讶异道,“不是说了天冷不必过来了,怎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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