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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有些惊讶,本以为楼桓之的友人该与他相差无几,怎会有这么一个温雅之人?“见过苏兄,在下单名一个‘归’字。”
又一身着褐衣的男子,长相平平,却自有沉静气势,“在下姓秦,单名‘汇’。”
云归赶忙回礼,“见过秦兄。
在下云归。”
如此便算是见过礼了,项初早便是等得不耐烦想走的,于是废话再不多说,扬了马鞭,便一路往京郊去。
一路策马,精致房舍渐少,却是景致愈佳。
道路开阔,两边林木茂密昌绿,又有果实挂于其上。
还有丛丛娇艳花朵,在风中微微摆动身躯。
微仰头便可见湛蓝的天空,让人生出“天高任鸟飞”
之感。
心里不由得也开阔放松了去。
云归微闭眼,感受着从脸上掠过去的清风,忍不住又甩了一马鞭,加快了速度。
项初又是朗声笑,“云小子骑术不错!”
说着亦加一马鞭,赶超了云归过去。
虽项初家世不显,如今亦只是禁卫军,却绝不因身份高低或礼数束缚,便顾忌颇多。
瞧云归细胳膊细腿,便一口一个“云小子”
。
云归亦不觉得恼,他少有与这类人打交道,倒觉得分外讨人喜欢。
不用费心思猜测,更不用担心什么弯弯道道。
自有一番男儿不拘小节的豪迈与简单。
“瞧起来,你心情可是好多了。”
楼桓之策马至云归旁侧,笑言道。
不知是否他多心。
在他先前说了那一句“护他周全无恙”
后,云归好似有些神伤。
如今见他笑得自在,心里便是一松。
云归一愣,随后笑着点头,“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不差的。”
楼桓之是个好的,连着他的友人,亦是好的。
“云弟这话可就差了。
虽我与楼桓之结交,可都是碍着幼时情分和两家情谊。
若不然,谁乐意与他多话?我与他可万万不同。”
苏中荀在后边听了这话,亦赶马上前,悠哉言道。
竟能交好“苏兄此言差矣。
正所谓‘三岁看老’,既你们二人幼时能有情分,那自然是有相合处。”
云归回道。
楼桓之想起幼时,便失笑,“他这人,最是狐狸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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