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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喜嘟囔道。
云归苦着一张脸,他又何曾想这样,只是母亲那儿真不好交代。
母亲不似父亲,把道理说通了,劝好了就够了。
母亲是万万舍不得云定走远的。
这次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哪里舍得云定再出远门?想来必是要在家里哭闹一番,不让云定走的。
真是讲又讲不通,又不能态度强硬些,他身为人子,怎能恶言顶撞?所以真真是不好解决。
还是走为上策罢。
桓之邀约“那公子,咱们这样,去哪儿呀?”
邓喜问道。
去哪儿?云归亦是不知的,匆忙间只想着逃过一时半会儿,此时被这么一问,便真不知该往何处去了。
去柳北那儿?还是在京郊师父处待着?云归这暗自思忖着,两骑恰出来宽巷,还未及辨一辨往左还是往右,前头便有一人一骑朝他们而来。
待得定睛一看,便见是前几日让云锵赞誉有加之人。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云归看看楼桓之,又看看不远处好似在等他的几人几骑,回道,“还不知该往哪儿去。”
苦笑一下,“天下虽大,找个安身地却不容易。
你……”
正想问楼桓之去向,又想及父亲先前所言,便又改了称呼,“楼兄这又是要往哪儿去?”
楼桓之一挑眉,楼兄?“与几个好友打算去露营野炊一番。”
说完打量云归,便见得云归背着的一个小包袱,“你这是打算几日不在家中?”
云归点点头,“有些事情,不宜待在家中。”
他懒得扯谎,说得不详实便是。
一个谎言总要数百个谎言来圆。
自重生后,他不能言明的事情太多,扯的谎也越来越多。
现下自是能不扯便不扯。
再者楼桓之这人,今日之事,都没必要扯谎来骗。
楼桓之自是不会再追问,只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你可要与我一道?我们亦是在外露宿几日。
届时与我住一个布蓬便好。”
一听这话,云归便有些犹豫。
转了转眼珠子,才迟疑着问道,“你那儿怎会有布蓬?”
布蓬是从北方蒙国戎人那儿传来的。
用韧实的布和竹架子搭起来,形如包子,虽简陋了些,倒还是能住人的。
好歹能遮风挡雨,免了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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