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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锵吹胡子瞪眼道,“他这回来后,有几天是在家里待着的?你也没能遇上他几回罢?”
云归仔细一想,还真是,自云定刚回来那一天见了后,之后要么是偶尔在饭桌上一同用顿饭,再不然都是在府里匆匆遇上一面,人就出府去了。
连话也没能聊上多少。
“云定还小,坐不住亦是正常的。
他最近不都没惹事么?这就是长进了。”
云归说着好话,“云定这孩子,虽活跳了些,可心性人品哪个不好?再加上他的聪慧,何愁来日不成大事?”
云锵听着,心里又舒坦一些,云定从小就聪明,比云归还多上几分。
只是委实太难管教,做事好逆着来,让他头疼,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二儿子是不是天生反骨了。
云归说到这里,便亦不再多言了。
让云定早些入伍,是他临时起意的。
云定本就有这方面的天分。
前世云定是在云府没落后,才懂事起来,入伍从军,一心想要撑起云府。
几年下来,军功亦是赫赫的。
若让他早些入伍,好似更能够护住这个家。
当然,若此时不去,亦不见得不好。
至少能让母亲心里好受些。
多些来往“父亲,天色不早,您早些歇息罢。
我也回屋了。”
云归困意涌上来,只觉眼皮子都有千斤重。
云锵挥了挥手便放人走,在云归堪堪出了门时,又想起一事,言道,“你与那楼公子,可多些来往。”
楼公子?哪个楼公子?说的莫不是楼桓之罢?“父亲说的可是威远候府的楼桓之?”
云锵听了这称呼,当下道,“他的身份,怎是你能直呼其名的?交情再好,亦该注意些。
别说人是侯府之后,便是岁数上,你亦该敬一些。”
尚书府门第绝不算低,可王侯之家绝不可能与他们平起平坐。
只要有封爵,便是无实权的、渐渐没落的,那亦是皇亲贵族。
他们这些人家,说得好听是官宦人家,其实也就是比寻常百姓多顶官帽子罢了。
“父亲怎么好端端地提起他来?”
文武自古难融洽,云锵虽管兵部,可亦是文官出身,而威远候可是以军功封爵的。
之前也没见他与威远候府有什么往来,怎么突然提起楼桓之来?“前两日有宫宴,楼公子竟特地来向我问好。
说是平日与你往来甚恰。
我瞧他举止神态,都磊落大方,我有意考问几句,又觉得是个有眼光有心胸的。
来日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云锵脸上颇有些赏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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