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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朵有些发懵。
阎恪竟然在我“死”
后不久就已经回来了。
据生死簿记载,是死在了混战中,抱着萧盈盈的尸身。
怪的是,他回来这般久,竟一回也没来看过我。
不消一会儿,果然我阿爹阿娘赶来了。
阿娘抱着我好一阵拭眼泪,阿爹又把我臭骂了一顿。
帘子外端坐着个陌生人,看坐姿应该是个大人物。
爹清着嗓子,很严肃的捋一捋胡须,“天君亲自来探望你,还不起来谢过天君。”
我作势掀开被子要下床,天君笑着说我身子不爽不必多礼,我便又坐了回去。
天君问了问我的身体状况,寒暄客套了几句,还夸我有灵气神。
我便奇怪隔着两道帘子,还拖着病身子躺在床上,他怎么看出来我灵气。
唉,可能大人物,还是跟我们不一样。
我的思维漫天跑,天君突然问我,愿不愿意嫁给阎恪。
我呆愣了下。
没想到秋寒说的是真的。
我不是没幻想过和阎恪成亲的情形,说句老实话,光梦里我就笑醒过百十回。
可我没想过第三个人来跟我说这件事的场景。
我拿手搓着被角,说:“我不知道。”
天君挑眉,那样子看起来跟阎恪三分神似,“你不喜欢他?”
我摇头,吞吞吐吐地又道,“可喜欢他是一回事,嫁给他又是一回事。”
我抠着棉花被套上的绣球花,声音低得只有蚊子能听见,“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呢……”
听力比蚊子还好的天君听见了:“他自然是喜欢你的。”
这话被非当事人说起,我的脸有些发热:“可他都没来看我。”
“他犯了错,本君正关了他在凌霄阁禁闭思过。”
一提禁闭,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脑子里反射性浮现崐山那间阎恪为了我三进宫的恐怖禁闭室,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关了禁闭?关了多久?饿死了怎么办?冻死了可怎么办?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我爹训斥了我一句休得无礼,眼前长胡须的天君却并未生气,笑吟吟的,“心疼了?”
我佯装冷静地坐回去,坐得笔挺笔挺:“心疼?谁?反正我不会。”
天君面容威严,语气和煦又不容儿戏,有些似凡间那种皇权贵族的气质,“今日的聘礼,便是他央求我上门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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