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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一听,赶紧叫人把谢瑜请进来。
谢瑶他们与袁氏不和是一码子事,和谢瑜交好又是另一码子事。
谢菽夫妻虽不地道,谢瑜却是个憨厚老实的。
刚出大狱那事儿的时候,谢瑜好一阵子不敢上门,来了,也没人给他好脸色。
倒是谢瑶和谢璋,一向待他如旧。
渐渐的相处下来,谢瑶就发现了谢瑜的好处。
心眼好,人厚道,宁可自己个儿吃亏,也从不给别人添麻烦,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谢瑶自己做不来圣父圣母,但是乐意跟这样的人交朋友。
谢瑜着急忙慌的带来了药,就要让人给谢璋擦伤,可却被常氏给拦住了。
常氏迟疑的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万语千言。
谢瑶知道,常氏这是给吓着了。
毕竟,谢菽一家现在恨死了他们家,对谢璋下毒手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们。
常氏不敢轻易相信一个小孩儿。
可谢璋这样下去,眼看着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上一试?谢瑶心想的是,一是她信任谢瑜的人品,二来谢菽两口子虽不堪,但爱子如命,不至于拿儿子的前途名声开玩笑。
她咬咬牙,心一横,对谢瑜道:“阿瑜,多谢你的药,我们这就给阿璋用上。”
“且慢。”
谢瑜把袖子一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飞快地在自个儿的手臂上划了一口子,又把那药撒上。
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紧拧着眉,忍痛把那药瓶递给了绮竹。
常氏早已吓坏了,捂着心口窝叫佛。
谢瑶赶紧叫绿竹去拿药箱子来给谢瑜止血包扎。
谢瑶心疼道:“你这孩子,心眼子忒实。
阿姐还会不信你不成?”
谢瑜笑着摇摇头,“外面来的东西,总得叫阿姐放心才好。
小时候我摔了跤,磕破了脑袋,伤口不见好,也是用了这个方子。
阿姐和伯娘只管放心便是。”
常氏慌忙点头,看着谢瑜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后悔起来,恨自己不该疑心,凭白伤了人家孩子。
她亲自给谢瑜包扎好了,又叫人拿了几样平时自己不舍得吃的珍贵药材,一并给谢瑜带了回去。
自打那日过后,谢璋的病情竟真格一日好似一日。
退了烧不说,人也清醒过来,没痴没呆,就是突然变得不大爱说话了。
谢瑶倒觉得,弟弟性情大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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