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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背心绷紧在他身上,厚重的鞋底碾压碎石子,强壮的肌肉带着无法阻挡的冲击力。
叶芸一口气跑回家,佟明芳瞧见她这副狼狈相,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
她指着外面,嘴唇哆嗦:“大哥他在楼下”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惨烈的叫声划破沉闷的上空,在筒子楼间回荡,佟明芳赶忙跑出去伸头往下看。
与此同时,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异响,陆续推了家门来到走廊。
男人犹如厉鬼的凄厉声撕裂宁静的夜,让人毛孔悚然。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求饶和哭喊声不绝于耳,整栋楼的人都跑了出来,神色惊恐,面面相觑。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爱娟,听着声音怎么像你家冯彪啊?”
冯彪下了班就不见人影,到现在都没回家。
爱娟抓住栏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她撒腿就往楼下跑。
另一边的佟明芳同样大惊失色,担心闹出人命,同一时间迈开腿。
两人还没跑到楼梯口,就听见有人喊:“看那边。”
魁岸的身躯裹着黑色背心从一楼过道里走了出来,肃杀阴狠的眉眼仿若可怕的修罗在世。
他的手上还提着个男人,那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闷哼,后衣领被白闻赋拽着,一路拖行上了楼梯,每一步都踩在围观者的胸口,众人屏息凝神。
爱娟看清了被白闻赋拖拽的男人正是丈夫冯彪,哭叫着就朝白闻赋跑去。
白闻赋拐过楼梯,将瘫软的冯彪拽了上来停在走廊上。
爱娟跑到近前猛然瞧见白闻赋阴冷到极致的眉眼,那无法撼动的强大气场蓦地让她心里打颤,脚步戛然而止,就连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本能的恐惧战胜了一切思维。
白闻赋抬起手臂,将血肉模糊的冯彪扔在爱娟脚下,声音带着可怕的狠戾,像从地狱传来,逐字告诉面前的女人:“这是他咎由自取。”
下一句话他提高了嗓门,眼神盯着冯彪,声音却透过开阔的走廊传到这栋楼的每个角落。
“以后再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家,就不单是见血了。”
他颀长的身影立在走廊,偾张起伏的肌肉清晰硬挺,狂风四起,惊雷震天,乌泱泱的一片人,却无人敢发出声音。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句话,或许带着吓唬人的成分,但这个人是背着条命的白闻赋,他能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出,没人怀疑。
在他转过身的刹那,定格的人群终于恢复响动,大家低声议论出了什么事。
当然,没人会认为冯彪脑子不好平白无故去招惹白闻赋,结合冯彪这人平时一肚子花花心思的德行,很快就有人猜到一二。
白家人,冯彪不可能去打佟明芳一个老太婆的主意,只有可能对如花似玉的叶芸动了歪心思。
这个猜测迅速在邻居之间传开,小六子眉飞色舞地对楼下那几个聚在一起的男人轻声道:“冯哥总说她看着香软,肯定是那小寡妇。”
这话好巧不巧落进了刚从楼下走上来的白闻赋耳中,他脚步停顿,目光冽厉地看向小六子。
楼下几人不停对小六子使眼色,小六子察觉到寒意,脸色僵硬地侧过身子。
白闻赋的嗓音带着强悍的压迫感:“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个字,当我们白家没男人了?”
小六子吓得双手合十,保证再也不说了。
站在几个妇女中间的黄大婶小声嘀咕:“白家老大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萍妈用手肘碰了碰吕萍爸,刚欲说什么,吕萍奶奶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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