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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那次秋猎是二皇子所掌的羽林卫负责戍卫,而且上林苑一干人等都是二皇子母家的人。
二皇子为人跋扈冷酷,面对太子殿下,多次有不逾之举,私底下与众多朝臣有所往来,朝中早有人传言,二皇子殿下已生异心。
二皇子残害手足、陷害皇储的证据摆在眼前,顺宣帝震怒异常,他虽然严苛,但并不能狠心杀子,如今皇嗣并不丰,他虽春秋鼎盛,但宫中多年未有所出……痛心疾首之下,顺宣帝将二皇子贬去了封地,若无诏令,终身不能归京。
但不管怎样,太子殿下落下了伤残,这于顺宣帝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个打击。
在大齐朝,男子身残或面有狞者不可参加科考,不能入朝为官,更何况是一国储君呢。
李景玄虽顶着太子的名衔,但这两年来,大齐朝国储需亲历的国事和祭祀等已见不到他的人影。
就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原本默默无闻的三皇子李景珏开始被重用,出现在大家的眼帘,并干出了不少政绩,连带着他的母家周家水涨船高。
三皇子的母妃周贵妃这两年来也掌管后宫,一时风头无两,她的兄长周庸任左相兼兵部尚书,独相达两年之久,侄子周岩礼也担任了要职,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周家无论在前朝还是在后宫都无可匹敌。
近来朝中有传闻,顺宣帝有意让三皇子协理国政,其意何为,不言而喻。
“殿下的棋局是天下,而非受限于山野之中。”
裴湛淡淡道。
李景玄苦笑摇了摇头:“我如今已身残,早已没有了斗争的资本,我这太子的头衔想来很快就会易主了。”
“大齐朝并没有明文规定身有残者不能继承大统,何况殿下乃皇储,身份尊贵,又何须在意世俗的眼光。”
李景玄抬头看他:“这两年,父皇也不让我过问国事,只让我担着太子的头衔领个虚职,做些不痛不痒的事,澈之你打小就聪慧,不会不明白这是何意。”
“这何尝不是圣人对殿下的一种保护?朝中风云变幻,三年前谁又会料到三皇子会一飞冲天呢,殿下,一切还未成定局。”
裴湛看向他,目光定定。
李景玄心里讶异,与裴湛对视,他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只觉讶异非常:“澈之……你,国公府一向不趟浑水。”
裴湛浅笑:“是,但如今圣人召我归京,想让我执掌羽林卫,据我了解t,周岩礼此前一直对此职位虎视眈眈,如今圣人命我统领,我必成为周氏一族的眼中钉,如此形势之下,国公府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顺宣帝此举,已把国公府推向了左相的对立面。
世上万事万物有白就有黑,无人能一直游离于边界之外,更何况手握兵权的魏国公府?
想当年,顺宣帝登基之时亦有掣肘之患,多方虎视眈眈,是魏国公府的老国公爷和现任国公爷在后力挽狂澜,才有了如今的大齐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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