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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燕灼华心中欢喜,就手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问道:“眼睛就快好啦,你开不开心呐?”
不等十七说话,她又含笑望着他,自问自答道:“你自然开心的——你这个小、傻、子。”
语意里透着说不出的亲昵喜爱。
十七笑着低下头去,笑意里透着点包容,与他干净纯粹的性格很是不同。
他学着燕灼华的语气,慢慢念了一句,“小傻子……”
。
他知道“傻子”
不是个好词,他刚开始学话的时候有些慢,丹珠儿就曾呵斥过他,说他是个傻子;可是殿下说起来的时候,在前面加了一个“小”
字,好像什么东西前面加个“小”
字都显得可怜可爱起来,小狗、小猫、小孩子——况且,她的语气又那么柔,尾音翘得那么欢快。
他模仿着她说话得语调,不知不觉也笑起来。
她说他是,那他就是吧。
☆、扑倒
夏日长昼,燕灼华下午同修鸿哲学着怎么摆沙盘,过了一会儿便困倦了,屏退外人,在软榻上和衣而卧。
梦中不闻滴漏声,忽忽已是半日过。
燕灼华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伸着懒腰慢慢坐起身来,看一眼坐在一旁扇着团扇的绿檀,问道:“我睡了多久?”
声音还有初醒来的低哑。
不用绿檀回答,燕灼华自己抬眼望着窗外满天红霞,也不觉一笑,竟睡了大半天。
她来南安,本是入虎穴,连自己也不曾料到会这样镇定放松。
绿檀笑着捧来一盏薄荷茶,柔声道:“殿下润润喉咙。”
燕灼华饮了一口茶水,含在口中,冰凉的薄荷香让她神思清明起来。
她看了一眼左右,问道:“他人呢?”
绿檀笑道:“十七公子……”
“又去西跨院练武了?”
燕灼华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对绿檀抱怨道:“你说他这人怎么长的?后背骨头断了七八处,这才一个多月,便活蹦乱跳了——难道是他的骨头长得跟正常人不一样?”
绿檀只是笑,并不敢附和着编排,殿下自己说得这人,却未必能容忍旁人去说。
“走,去看看他练得怎么样。”
燕灼华站起身来,跺了跺脚,走出正厅时,随手拂乱了沙盘。
十七虽然筋骨强健,耐痛能力超乎常人,这会儿耍起长·枪还是有些吃力的。
燕灼华来的时候,他已经放下练了半日的长·枪,改为用匕首练准头与力道轻重了。
只见他一袭黑衣,独立花间,手中一团银光,所到之处,片片飞花,迷乱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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