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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虽然也通往山顶,但是不通往那个洞,这边的山顶和那个洞之间,隔了十来米宽深不见底的……悬崖。
秦放泄气地一屁股坐到山石上:“我跳不过去。”
司藤竖起手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再然后走到一棵树下,双手环住树身,额头抵住树干,口唇翕动,喃喃说着什么。
秦放看着看着,忽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止那棵树,周围的树,还有藤蔓,都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向着一个方向弯斜、抽长、延伸,几分钟的功夫,那十米悬崖之上,搭出了一座不到半米宽、由藤蔓和枝条杂错编织成的小桥,雨稍微大一些,小桥就四下晃动。
司藤回过头向秦放招手。
秦放傻眼了,结结巴巴说了句:“那个……司藤,这个不好开玩笑的……”
这一阵子,央波在做一块八仙过海的银版,匾额大小,每个人物都是立体透雕,过几个月,会有一个自治州的苗银工艺品大赛,听说前三名的作品还会送到北京展示,他是挺想琢磨出点用心的好作品的,临睡的时候,还在问沈银灯:“何仙姑的飘带,如果做出夸张的细长效果会不会更好,那样会显得腰身更纤细些,形象上会更漂亮。”
等了半天不见沈银灯回答,他翻了个身,撑起手臂看沈银灯:“刚熄灯就睡着了吗?”
沈银灯没有睡,点漆一样的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央波和她对视了一会,问她:“你为什么要骗那些道长说你怀孕了?”
沈银灯愣了一下,旋即想到应该是在黑背山帮她忙的人告诉央波的:“你知道了?”
又问:“你说什么了吗?”
央波摇摇头:“我对他说,阿银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当作不知道,不要对外讲了吧。”
沈银灯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她欠起身子,手臂环住央波的脖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央波一时情动,身子都热起来了:“阿银,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
阿妈说,金阿尼寨有个巫医很灵验的,我们可以……”
话还没完,他已经察觉到沈银灯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连带着身体都硬邦邦的好像木头一样,她说:“太累了,休息吧。”
央波还想坚持,沈银灯定定看向他的眼睛,声音忽然说不出的柔和:“太累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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