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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着气没有说下去,颜福瑞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声音:妖怪,一定是妖怪!
司藤住的是旧式宅子,客厅也是老式风格,正对的墙上挂中堂,两面各有条幅,凭墙梨花木几案,案下就是司藤的主座,客座分列两旁,有席位之分,还真有点旧时聚义的味道,沈银灯捧着那个密封盒走近,停在司藤面前丈许。
司藤示意秦放把盒子接过来:“这就是赤伞的血濡之泥?”
沈银灯说:“当日事情发生的太快,我和它也只是打了个照面,说它是赤伞,都是事后根据一些旧时的记载推测。”
苍鸿观主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赞沈银灯说话留有余地,任何事情,只要不说死,就是留了退路,利不利人不知道,但一定是利己的。
司藤把盒子接过来,犹豫了一下去解密封扣,秦放先还不觉得,见她忽然犹豫,蓦地想到什么,下意识提醒:“小心啊,万一有……”
万一有毒呢?
司藤看着秦放笑:“万一有毒,就把我和众位道长葬在山清水秀的地方,风景要好,才叫死得其所。”
言笑晏晏,暗流涌动,这是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触动藤杀,同归于尽,谁也落不了好去。
苍鸿观主尴尬的笑,心里忽然起了少许悔意:万一沈银灯不能如预料的杀掉司藤,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盖子掀开一线,司藤刚一凑近,马上皱眉掩鼻,秦放这样隔着远的,都觉得恶臭难闻,思之欲吐。
苍鸿观主一干人的心,此刻全部提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难以名状,是死是活,单等她一个评判,可恼人的是,她偏偏一言不发。
沈银灯沉不住气:“司藤小姐怎么看?”
司藤把密封盒往案几上随意一推:“难说。”
沈银灯有些激动:“司藤小姐是妖,鉴定同类孰真孰假就这么难吗?这土取自黔东,血若非来自赤伞,也一定是别的妖怪,如果你去黔东,我甚至可以带你去实地看看,这难说二字,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司藤笑笑:“孰真孰假,我心里有数,各位道长回去吧,等我消息就好。”
苍鸿观主他们听到“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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