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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个人也被郡主击败出局了么?”
梅长苏收紧肩上的皮裘,长长吐一口气,“这样热闹的一场盛会最终没有结果,实在让人遗憾。”
萧景睿站在他的前面,眉心拧成一团。
认识这个人越久,越觉得看不清他。
若说他对朋友不好,他又明明是温和贴心、善解人意的,若说他对朋友很好,自己又总是觉得一腔热辣辣的友情虚掷,如同有一层隔膜般,根本没有到达他的心上。
那日控制不住小小发了一下脾气,后来见他时自己还觉得小心眼了些,不免有几分尴尬,没想到他竟真的如言豫津所说的一样,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不悦,颇让人心头不是滋味。
这种温吞水般让人无奈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其他方面,他对郡主的态度居然也是一样。
明明是事事在心,件件插手,以至于搅到现在成为了全京城的注目焦点,但认真论起来,他好象又真的没有半分其他想法,期盼郡主能择得佳婿的愿望似乎也不是虚情假意。
此时花径另一边传来异样的声音,象是有人被扔出去的样子。
萧景睿朝那边看了一眼,摇头叹息。
两人现在所在的位置不是梅长苏常居的雪庐,而是距离宁国府中庭甚近的一处敞亭,四面连廊,以花木荫隔,有数条小径从旁边通过,其实不过是主道边上一处驻足的小景,并非适宜久坐之地。
由于近几天以各种理由来要求会面的人实在太多,就算拒绝了也会不停地找新借口再来,为了不把麻烦越积越多,梅长苏干脆找了这样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来坐着,拥裘围炉,闲闲地翻看书籍。
谁想来看他的,便由谢弼领着在旁边看上一眼,满足了好奇心就快走,倒以此打发了不少来客。
不过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满足于只看清楚他的容貌,想方设法要绕过谢弼的拦阻,来个近距离的接触。
可是梅长苏既然有一个能与蒙挚对拼的护卫,那当然不是摆着来玩的,把那些侵入到警戒范围内的人捉到扔出去,是这几天飞流很喜欢玩的一项游戏,只是尽量不真的伤人罢了。
“今天来的人应该差不多了,这里太冷,苏兄还是回雪庐去吧。”
萧景睿看梅长苏再次拢了拢狐裘的领子,不由劝道。
梅长苏慢慢摇了摇头,轻柔地一笑,说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景睿,庭生那孩子还好么?”
“咦?”
萧景睿奇道,“你上午才拜托我去看望他的,怎么知道我这么快已经去过了?”
“你鞋底的赭红砂,是靖王府练武场所特有的,你若没去,从何处沾来的?”
由于梅长苏经常会莫名其妙知道一些别人没想到他会知道的事情,所以萧景睿倒也没惊奇他为何会连靖王府的红砂都认得,只是抬起脚来看了看,道:“我本想晚上慢慢告诉你的,庭生看起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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