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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叹气,语气在沉重中带着一丝故意为之的浮夸,“教皇陛下,骑士长,你们说,到底怎样才能得到哭泣蜥蜴之心,救回圣子?”
郁飞尘:“确实。”
路德维希:“值得思考。”
僵尸修士在房中走了一圈,离开了。
又过大约半小时,白松搀着裘娜也跌跌撞撞回来了。
看到郁飞尘和教皇都在,白松猛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没开口,就被郁飞尘拎去换衣服了。
裘娜也哆嗦着换衣服,路德维希帮了几下,但她最终只能把衣服象征性披在身上,伤口太疼了,并且还在流血不止,这里也没有能止血的药物。
接着,白松讲了他们的逃亡过程,惊险程度和他们俩相比有增无减。
一开始,他抱着裘娜往和郁飞尘相反的方向闷头逃跑,差点被抓到两次后,醒悟了把裘娜藏在草丛里,自己装成僵尸的逃生诀窍。
很快,裘娜也咬牙从半昏迷中醒来,两人又在互相帮助中靠白松作为骑士的体力和裘娜的急智度过几次险关。
但是,他们迷路了。
所幸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两人偶遇了在神庙中探查情报的沙狄国王,沙狄国王给他们指了路,离住处并不远,他们顺利回来。
既然都安全了,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木箱里的盐山被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学者眼中出现惊诧的神色,他想不到这几个人居然真的能弄到这东西,而且还这么多。
谨慎起见,郁飞尘没透露太多细节,只简单说,偷来了祭祀物品。
既然有了盐,接下来的事就是让蜥蜴哭泣了。
学者看着似乎胜券在握的几个人,心下却有微微的嘲讽。
他们没说到底怎么拿到了盐,可看他们回来时的样子,一定遭遇了极大的危险。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侥幸活了下来,可是,这件事究竟又能有几分价值呢?他指着蜥蜴,沉声开口:“既然大家都在,那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
学者展开包裹蜥蜴用的披风,露出上面微微的湿迹:“它们都哭过了。”
“什么?”
白松难以置信:“它们被抓住,太绝望了吗?”
学者摇头:“我想不是。”
有些事情,聪明人一旦想通,答案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让蜥蜴吃盐,无非是要让它们快速流泪。
但蜥蜴流泪排盐,本来就是正常的代谢过程。
所以,不管吃什么,只要体内有盐分,就会引起流泪,”
像讲课一般顿了顿后,他继续说,“而在被我们抓住之前,它们已经饱饮了鲜血。
消化鲜血之后,身体代谢,自然会流泪。”
如果骑士长和教皇来得再晚一点,他已经把蜥蜴的心脏剖开了。
郁飞尘听完了学者的发言,再看蜥蜴的眼角,确实有微微的湿迹。
学者说得没错。
蜥蜴本来就会流泪排盐,只不过,谁都不能保证它什么时候会排罢了。
既然流了,那就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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